心頭不由得有些唏噓,這得遭受過多少次被綁,才能練的這樣熟練。待到朱祐樘將她身上的繩也解開,楚明月活動了下有些麻木的關節,蹙眉問:“先前你怎麼不解開。”
朱祐樘未出聲,就在楚明月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很是淡定的說,“被你氣忘了。”
的確是被楚明月氣忘了,朱祐樘就沒遇到過楚明月這麼會氣人的。
“......恭喜你學會生氣了,氣氣更健康,我會努力保持對你每日一氣的。”楚明月回他個假笑,“”現在怎麼辦,咱們偷偷逃走?”
“不,我要拿回我的劍。”
楚明月在屋內嗷嗷的叫肚子疼,叫的特別來勁,將屋外守著的幾人引進放倒後,兩人就著之前被捆綁的繩子將人給綁結實了嘴裏塞上破布,這才悄咪咪的溜出了門。
鑒於楚明月的腿仍有些腐傷口才拆了線正在愈中不能使力,朱祐樘又承擔起了背她的義務,之前沒感覺,這次楚明月忽然發現朱祐樘雖瘦,但這肩背還是挺寬的,十分結實安全可靠。她伏在他的背上,掩嘴打了個哈欠,有些昏昏欲睡。
“區區一個鄉紳,這家怎麼大的像皇宮似的,我們去哪找你的劍啊。”
“先找到管家,劍是他拿走的。”他將楚明月往上提了提,“你是不是長重了?”
楚明月磕睡瞬間沒了,回想自己最近的遭遇夥食,她怒道:“怎麼可能,明明是你體力不濟你還賴我。”
“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朱祐樘有些磨牙。
楚明月雙手條件反射的摟緊了他的脖子,“你要是敢將我扔下去,我就大叫,到時咱倆誰都別想走。”
“......”
又避過一波巡夜的守衛,楚明月不由納悶,“這家得是有多少財產,安保工作做的這麼嚴。”
不明白她說的“安保工作”,但結合字麵意思和情景,朱祐樘能理解這應該就是指的夜晚防護工作,關於此,其實他心底也有疑問,縱是府衙內,防護也沒有這樣的嚴密。
“快看。”楚明月拍拍朱祐樘的肩,指著牆角邊枝繁葉茂的大樹下,湊近朱佑樘耳邊低聲道:“那裏是不是有人?”
朱祐樘忽視掉耳邊的溫熱氣息,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人,那處光線昏暗加之樹身遮擋,若不是角度巧合,很難讓人發現。他背著楚明月悄然摸了過去,這才勉強看清一人背對著牆角在樹下刨了個坑,邊刨嘴裏邊不知在叨叨的念著些什麼,刨著刨著又神情驚恐的看看四周再繼續接著刨。
楚明月心裏發毛,搓了搓手臂上泛起的雞皮疙瘩,又朱祐樘又摟緊了幾分。
心頭不由得有些唏噓,這得遭受過多少次被綁,才能練的這樣熟練。待到朱祐樘將她身上的繩也解開,楚明月活動了下有些麻木的關節,蹙眉問:“先前你怎麼不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