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人的說話聲並不大,楚明月貼牆豎耳方隱約聽得夜宴、知府、身份等幾個模糊的關鍵詞,她尋思著這難道和那位大哥有關?
久蹲加之“呼吸困難”,楚明月體力開始有些吃不消,她嚐試著活動活動麻了的腿,剛一動作,就踢中了塊小石子,發出聲輕微脆想滴溜溜的滾遠了。楚明月反應極快,起身就跑,連板磚都忘了拿。半麻的腿行動起來不甚靈活,翻窗時一個重心不穩直直摔了進去。
聽著重物落地的悶響聲傳來,淩霄劍眉一凜,”殿下,她怕是聽到了我們的談話,屬下去讓她閉上嘴。”
“不必。”朱佑樘從掀開的窗往外瞧了眼,目光觸及地上被遺落的板磚時,心下跟著了然,這幾日她白日裏閉門不出,還以為是被淩霄的鬼麵刺激過度,原來是養精蓄銳等著守株待兔給自己報仇呢,倒還真是勇氣可佳。
“可萬一他壞了殿下的事?”
“你暗中觀察她接下來會怎麼做?隻要不影響大局,必要時可助她一臂之力。”朱佑樘拿過同樣的鬼麵覆上,身上已然換了黑色的夜行衣,除身形看著較淩霄的單薄些,其它倒是一般無二,他眸色沉沉的,道:“我們也正好以此,探探她的底。”
楚明月從窗縫裏見著鬼麵人越牆麵出,心頭仍然縈繞著之前聽到的信息,又仔細的琢磨了三遍後,似乎夜宴的時間就是今晚,地點就在這個府上?不知是否她的錯覺,耳畔隱約聽到了若有似無的絲竹之聲。
不行,得去看看,天天被關在這裏與外界隔絕,朱佑樘又什麼信息都不告訴她,眼下她們處理特殊時期尚能和平共處,誰知道哪天這平衡就被打破,到時恐怕她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她絕不能坐以待斃。想到此她就不免有些心頭憋火,朱佑樘的人這麼快就找著了他,怎麼易樊和莫棋就還沒找到她呢?他們不是錦衣衛麼?不是能和東廠平起平坐很牛逼的情報機構麼?看來都是吹出來的,業務能力也不咋滴。
“阿嚏!”剛換好裝的莫棋重重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這個時間,誰在想我?”
易樊嫌棄的看著他那身輕如薄紗豔情十足的女裝,又挪開了些距離,“你確定要穿成這個人妖樣?”
“嘁。”莫棋朝天翻了個白眼,手上撲粉的動作不停,“那也比你那坦胸露腹的衣服強,你不就是想秀你的胸肌腹肌,咱倆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話誰。”莫棋邪魅一笑,指尖在他敞開的衣領上一勾,那衣衫就要作勢順肩滑去,被易樊一把抓住,“我剁了你的爪子。”
“喲喲喲,這就受不了了,我告訴你,你這勾人的樣兒,待會指不定多少人做比這更下流的動作,你可要準備好你的刀,別到時候剁不過來。”
屋內人的說話聲並不大,楚明月貼牆豎耳方隱約聽得夜宴、知府、身份等幾個模糊的關鍵詞,她尋思著這難道和那位大哥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