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已近在耳側,楚明月趕緊閉了嘴,頭一歪繼續裝睡。
這次來的人沒有發出任何聲響,行事十分的簡單粗暴,在兩人眼上各罩了條黑布帶,鐵臂一撈就將二人扔在了肩上且絲毫未覺吃力,抬步就上了石階。
楚明月被巔的險些吐出口胃酸,腦袋隨著他走路的動作撞在他銅壁般堅硬的後背上,蒙著黑布不能視物的雙眼前閃現了無數的小星星。
好在沒多久他停下了步子,耳畔傳來細微的吱嘎響,緊接著楚明月感受到扛著她的人縱身一躍,鼻間吸入的空氣瞬間清新的不少,再無之前的潮濕憋悶。她料定此時她們已出了被關押的密閉空間且四周並無其它聲響,極有可能這是個無人之處,適合逃跑下手。
她手腕微動,正欲褪下繩子勒上這人的脖子,未料到手剛動就被朱佑樘給死死抓住,楚明月掙了掙,根本掙不開他的鉗製,若非現在時機不合適,她真的想罵人了,如此大好的逃跑時機,朱佑樘不幫忙反而還阻止他,他是腦子被驢踢了還是有病!
“醒了?醒了就老實一點,要不然老子把你們剁了扔海裏喂魚。”
這下好了,失去了先機,再想出奇不意的動手怕是就難了,楚明月氣不過,指甲狠狠在朱佑樘手背上抓了一把以泄心頭之氣。
“大哥,你這是帶我們去哪兒啊?”楚明月感覺到他又開始走動,於是轉換了思路變為套話。
等了片刻,不見回答,她又問,“你們是想劫財嗎?我告訴你,我沒錢,和我綁在一起的這位才是真正的有錢,他是大財主家的兒子,他從小到大特別可憐,可憐的就剩錢了,要不你看在他這麼可憐的份上,開個價讓他家裏送贖金來,放我們走吧你看如何?”
等了等,對方還是沒吭聲,他再接再勵,“大哥,我看你扛著我倆並不費力,脖子上卻全是出的汗,你是不是腎虛啊,我可是這方麵的大夫,你要是答應放了我,我保證把你治好,別說一夜七次郎,就是讓你做一夜十次郎都沒問題。”
“閉嘴!再說信不信老子反你的嘴給縫上。老子不是腎虛,老子是胖熱。還有既然他家送贖金來,老子為什麼要將你一直給放了,你真當老子是傻的。”似煩不煩,對方終於開口。
“大哥這你就說錯了,我同他一起被綁一起落入你們手中,所謂患難之交成就難兄難弟,你看這不就等同於手足之情,既然我倆是兄弟,那他家的錢就是我家的錢,送來的贖金自然是贖他也贖我,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那個顯然被她這論掉給繞懵了一時沒吭聲,倒是旁邊的難兄難弟朱佑樘毫不留情的開啟打臉模式,“我同你,沒有半分關係。”
腳步聲已近在耳側,楚明月趕緊閉了嘴,頭一歪繼續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