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想,這既然是夢,那就同樣放肆一回,於是,她也熱烈的回應著雲霆。
不知過了多久,又好像隻是那麼一瞬,雲霆從她的唇上離開。
明九以為他要離開自己,於是她下意識的緊緊抱住雲霆。
“雲霆,不要,不要離開我。”
雲霆的身子一僵,他眼裏的繾綣此刻全都變為冷漠:“是你放棄了我,是你,你選擇離開我。”
明九哭著搖頭:“不,不是的,霆哥,我沒有,我從來就沒有想要離開你。”
“既然你沒有想過離開我,那你為什麼會送我回雲淵國?”
雲霆的眼神像是一根刺,紮在明九的心上,讓她疼的不能呼吸。
“那是因為我有苦衷,霆哥,我不能那麼自私,你是屬於雲淵國的,我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欲就把你就把你鳳霖國,我做不到。”
雲霆冷笑一聲:“真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明九更加緊的抱住他,生怕因為自己的一個不留神,他就消失了一樣。
“霆哥,是真的,你相信我,我沒有騙你。”
雲霆滿臉的不相信,他冷漠的看著明九:“你讓你怎麼相信你,就憑你說的這幾句話嗎?”
明九蓄滿淚水的眼睛裏滿是鄭重:“怎麼樣都行,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相信我,霆哥,你相信我。”
雲霆的眼裏閃著晦暗不明的光:“那你把鳳霖國的布防圖給我,我就相信你。”
明九毫不猶豫的點頭:“好,我給你,隻要你想要,我就給你。”
她拉過雲霆,在他耳邊訴說著布防圖存放的地點,但卻收獲到雲霆一個複雜的目光。
她看不清那目光所代表了什麼,像是失去一切的心痛,又像是掙紮著的狠戾,因為這目光,她的心一沉。
“你不相信?我帶你去看。”
說著,她拉起雲霆,就要往書房走去。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公主,奴婢來伺候您洗漱啦。”
明九這才如夢初醒,她睜開眼,發現自己依舊躺在床上,臉上是濕漉漉的,是剛剛做夢臉上留下的淚痕。
她胡亂的擦了一把臉,然後假裝若無其事地坐起。
侍女端著銅盆推門進來:“公主,您的房間裏熏得是什麼香,以前都沒有聞過呢?”
明九心不在焉:“可能是前些日子,母後賞賜的那個香吧。”
侍女笑意盈盈地放下銅盆,她將手帕打濕,擰成半幹後遞給明九。
“聖後果然是最寵愛您的,公主,依奴婢來看,這未來的皇位就是您的。”
明九伸手,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謹言慎行。”
侍女捂著額頭,委屈的撇撇嘴:“公主,您還說我呢,您自己都做不到謹言慎行,最近聖後禁酒,您還頂風作案,偷偷喝酒,身上全都是酒氣。”
明九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胳膊,發現真的有酒氣,隻不過房間裏到處都是那熏香的味道,所以她沒有注意而已。
“哪有那麼大的酒氣,明明隻有一點點,就你鼻子尖。”
明九反駁,侍女委屈的“哦”了一聲,然後便也不再言語,侍候完她洗漱之後,就端著銅盆出去了。
明九又躺回到床上,剛剛那一切,真的隻是個夢嗎?可是那也太真實了吧。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腦海裏剛剛和雲霆親吻的場麵便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來,真實的觸感,以及咫尺可聞的呼吸,仿佛都像是真的一般,讓人心悸到沉淪。
也許,真的是因為我太想霆哥了吧,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是不是還記得我……
明九的思緒飄蕩著,房間裏那股奇異的香還沒有散去,一縷縷的全都跑進她的呼吸裏,漸漸的,她又一次睡著了。
隻是這一次,她沒有夢到雲霆,而是睡得十分安慰,一夜無夢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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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白駒過隙,很快,就到了薛允和趙靜婉成親的日子。
因為薛允說,要用最盛大的儀式來迎娶趙靜婉,要給趙靜婉一個這輩子最難忘的記憶,並且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趙靜婉以後都是他薛允的女人,所以,他幾乎動用了全部的精力,去布置規劃這場親事。
但是這可苦了明九,因為明九作為薛允自認的妹妹,自然而然的被他拉去幫忙,並且從淩晨忙到現在,一刻也沒有休息過。
馬上就要到去接新娘子的時候了,薛允換好衣服,在府裏各種尋找著明九。
“小影,別弄了,快跟我去接新娘子。”
明九一頭霧水:“我去幹嘛啊?”
薛允卻不容她反駁,拉著她就往外麵走:“你是公主,當然是給我充場麵去啦,也讓靜婉看看,我對她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