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
六公主氣的臉色通紅,她是打了韓若菲,可是力道她自己清楚,隻會讓她痛上幾天,絕對不會致命。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聖後趕緊出來主持公道。
“你二人各執己見,所說的都不能作為理由,來人,宣仵作,讓仵作進來驗屍。”
半柱香的時間後,仵作提著箱子匆忙趕來。
“參見聖後……”
“起來吧,起來吧,”聖後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趕緊去看看韓小姐的屍體,看她暴斃身亡,是不是因為身上的傷所致。”
仵作領了命,他走近韓若菲,然後打開箱子,認真的檢查起來。
沒過多久,他就抬起頭來。
“回聖後,韓小姐確實是因為身上的傷,才暴斃身亡的。”
韓丞相跪下來,又開始哭天搶地的嚎啕大哭,明九臉色瞬間蒼白,這怎麼可能?!
她看向地上的仵作,大聲質問:“你是不是弄錯了,你再檢查一遍。”
仵作低頭行李,聲音恭順:“回六公主,絕無差錯。”
韓丞相推開仵作,他猛的站起:“聖後,證據確鑿,您可萬萬不能徇私啊!”
“母後,我沒有!”
聖後看著底下的眾人,一臉為難。
一個是她最寵愛的女兒,是她儲君的人選,一個是鳳霖國的三朝元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且這丞相背後的勢力錯綜複雜,牽扯的範圍極廣,如今這兩難的抉擇擺在她麵前,逼迫她做出一個選擇。
聖後猶豫著,半晌過後,她歎了一口氣,然後抬手:“來人,將六公主……”
“且慢!”
一道青年的聲音打斷聖後的話,眾人循聲望去,發現是一直站在明九身側,用身體護著她的雲霆。
雲霆跪下:“聖後,草民有話要說。”
聖後抬眼:“莫不是你發現了此事的其他證據?”
雲霆搖頭:“草民沒有這個能力,隻是草民想說,這件事皆因草民而起,當時在樂坊,韓小姐和六公主也是因為草民而大打出手……”
接下來的時間,雲霆將那天在樂坊裏的情況細致地描繪了一遍,並且添油加醋的,將所有的責任都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所以聖後,此事都是草民的錯,韓小姐也是因為草民而死,六公主她,並不是直接的凶手。”
“雲霆,你在說什麼?!”
明九大聲製止他,但雲霆充耳不聞,他跪的筆挺,固執的將所有的責任都攬了下來。
他的口才極好,這一番話,成功的將韓丞相的怒火全都吸引到他的身上,韓丞相撲過來,對他又罵又打。
聖後看著他,眼裏有說不清的光在流轉,半晌,她才又開了口,威嚴的不容人拒絕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
“來人,雲霆魅惑公主,引起爭端,致韓丞相獨女暴斃身亡,將他打入天牢,三日後處死,至於六公主,誤信小人,同樣有罪,罰六公主一年俸祿,並禁足三個月。”
“母後!”
明九想阻止,但聖後卻不想聽她的辯解,起身離開了,雲霆也被大內侍衛帶走,關入天牢了。
“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