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舉起手指頭剛想發誓,奈何顧錦安壓根就不給他發誓的機會。
隻見顧錦安瞥了他一眼,而後淡淡說道:“這次過敏好在發現得及時,萬一發現晚了,一條小生命就會悄然流逝,屆時我找誰算賬?我現在已經很善待你了,你還是知足吧!”
顧錦安的語氣飄然極了,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的氣息,為了給許長情一個交代,他必須要給廠長一點懲罰。
而且他已經夠仁慈了,沒有直接讓鮮奶廠破產。
“顧總,求求你放我們一條生路吧!”廠長聲音哽咽,他這麼做不僅是為了自己著想,工廠裏上千的工人還等著他養活,他在心裏不斷地告訴自己千萬不要泄氣。
顧錦安動作頓了頓,之後歎了口氣,慢聲道:“我沒有讓你的鮮奶廠破產,已經夠仁慈了,所以你也不需要在我這裏浪費口舌了,我還要工作,不送了。”
顧錦安隨即低下頭繼續繼續工作,而廠長無奈地轉身離開了,既然顧錦安這裏行不通,那麼隻好找其他辦法了。
廠長絞盡腦汁,麵對顧錦安的打壓,他覺得鮮奶廠真的要完了。現在他必須要找外援,可到底誰能夠幫助他呢,他不知道。
廠長左思右想,最後約見了張氏集團的老總,廠長專門買了貴重的禮物過去會見他,上去就是一陣寒暄。
他倆以前有合作過,算是朋友關係,所以廠長第一個就想到了他。
“老兄啊,你也知道我的境遇,顧錦安打壓我的工廠,我也冤枉得很,誰知道他家的保姆會給孩子喝豆漿呢,而且當時機器出現了問題。我也沒有辦法,奈何顧錦安偏偏不講情麵,我都差不多給他跪下來了,他還是不鬆口,我實在沒有辦法啊,隻能找到你了。”
寒暄過後,廠長開始訴苦傾倒苦水,他千盼萬盼,隻想著有個人來救助他,和他的鮮奶廠一起抵抗住顧錦安的打壓,讓他度過這一段難熬的時光,那就足夠了。
張總差不多也知道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雖然同情廠長,奈何他也不好不給顧錦安麵子,畢竟顧錦安是公開打壓鮮奶廠,他用不能和顧錦安對著幹吧!
再說了,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雖然他的公司很有發展的前途,可現在絕不是顧錦安的對手。
如果他幫助廠長的話,顧錦安肯定會連同他一起打壓的,一想到顧錦安冷漠的神情,張總不禁一陣惡寒。
“老弟啊,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我幫不了,顧錦安能夠一手遮天,他想要打壓的公司,我哪裏敢插手,這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張總無奈看了廠長一眼,接著說,“而且顧錦安這人做事很有原則,隻要是他想打壓的集團,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會打壓到底,如果我出手幫助你,我的公司也會受到牽連,我看啊,你還是別白費心機了,不會有人敢和顧錦安對著幹的。”
張總說的是實話,他實話實說,也不知道廠長有沒有聽進去,隻見廠長猛然喝了幾杯酒,他的臉色有豬肝色變成了紅色。
他那裏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但是他不死心,他看著張總,立即說道:“我不會放棄的,我就這麼一家工廠,而且不知道顧錦安會打擊到什麼程度才肯放過我,你是知道的,他做事不講情麵,我算是見識到了。”
張總歎了口氣,他也曾經和顧錦安交手過,顧錦安的強硬手腕讓他望而卻步,確實,顧錦安是商業上的強者。
“哎,拚一把也好,隨你吧,既然當麵和他求情沒用,那你就找找其他人,看看他們願不願意出手幫助你。”
張總這麼說,就說明了他的態度,他明確表示自己不會為了廠長而去得罪顧錦安,他也怕惹禍上身,而且他和廠長的交情一般,算是曾經的合作夥伴。
而商業人士講究的是利益,所以張總一開始就拒絕了。
廠長聽出了張總話裏的意思,他瞬間變得有些泄氣了,但他還不曾放棄,既然張總不願意搭救他,那麼他就隻好尋找別人了。
張總走後,廠長一個人坐在包間裏喝著酒,一杯接著一杯,喝到差不多的時候,他才打開窗子讓風吹進來醒醒酒。
很快他又打電話聯係了別人,但他聽說了顧錦安打壓鮮奶廠的事情後,都一致表示不願意幫忙,因為他們不想得罪顧錦安。
廠長沒辦法,他癱坐在沙發上,無奈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