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許長情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她還是不太想麵對可怕的霍之琰啊。不管他說的天好地好,體貼關懷,也改不了那些關照和好都是霍之琰強行塞過來的事實啊!
躺在床上的許長情難得覺得身體舒適,沒有被那禽獸折騰,胡思亂想了一會,就也爬了起來。
管他什麼嫁給總裁當了夫人的,她許長情還是老老實實上班去吧。踏踏實實靠自己總是更放心些。
洗漱完畢收拾好自己,許長情謝絕了張媽提出的車接車送,自己一個人上班去了。
和霍之琰鬥智鬥勇的這段時間,自己都沒有什麼心思放在工作上,現在雖然還是一團亂麻,好歹精神麵貌好了一些。也有可能是自從自己被強行“同居”了以後,多少……有些習慣了霍之琰吧……
正在心不在焉的看著自己負責的文件,許長情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上麵兩個字,“袁竹”。許長情頭痛了起來。
自從許長情的爸爸死後,許氏集團就成了舅舅許誌的產業。許長情自認自己沒有一一那樣財務總監的能力,本身也對錢財這些身外之物看的並沒有多重,沒了也就沒了,倒也心平氣和。
而袁竹,就是許誌的妻子,許長情的舅媽。
兩家到底是有幾分尷尬,許長情雖然不怪,但也從不喜歡主動聯係舅舅家。不知道怎麼的,她對舅舅一家有一種本能的疏遠。而袁竹本身就潑辣的很,以前許爸爸還在的時候便經常想著法子占一些便宜,現在打過來更讓許長情難以高興起來。
“喂,我是許長情。”許長情一邊想著,一邊不情不願的把電話接了起來。
可是自己這位無利不起早的舅媽這次卻是不同尋常的熱情:“喂,長情啊,我是你舅媽呀。”
“嗯,舅媽有事嗎。”又是一聲淡淡的答應。
袁竹的熱情卻沒有被澆滅:“長情啊,聽說你和霍總結婚了?你這孩子,結婚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和親戚們說說,我們都還沒去吃過你們的酒席呢。”
許長情心裏哼了一聲。嗬,恐怕她許長情結婚隻是小事,和霍總結婚才是大事吧。隻聽這一句,她就大概猜到今天舅媽打過來是有什麼事了。
“舅媽,這個事吧,其實挺突然的……我還沒準備好,也就沒怎麼聲張。”
果然,下一句袁竹就原形畢露了:“嗐,你這孩子,這有什麼準備的,正好今天你舅舅出差回來,你也回家來吃飯吧,正好帶上霍總,我們也見見。”
這就是許誌要找霍之琰有事的意思了。隻是不知道是談生意?還是有求於人?許長情心裏盤算,嘴上卻沒有應。
“舅媽,這個……我還在上班呢,他,他也上班去了。提前也沒說,不太好吧,他應該也挺忙的。”嘴裏繞了幾圈,許長情到底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霍之琰。
直呼名字吧,在這些不明真相的親戚麵前太冷漠了,尤其舅媽那個嘴,她實在不敢露出些什麼。叫之琰?又仿佛太親密,許長情並不覺得自己和霍之琰已經有了那麼親密的關係。
猶豫半天,最後還是用一個“他”代替了。
可是袁竹卻不肯放過她,假裝沒聽懂這委婉的拒絕:“說起來,你舅舅也有些合作想和霍總談一談呢。吃一頓飯的功夫,怎麼算是麻煩,總會有時間的,而且,這也是許氏發展的事嘛。”
說完也不給許長情拒絕的機會,打了兩個哈哈,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許長情抱著手機,臉上無奈,心裏苦笑起來。
爸爸已經死了,許氏企業,她也不爭,可是自己的舅舅家,還想著不放過利用她的機會。眼下她不明不白不甘不願的結了婚,誰都知道她以前和應旭感情十分好,自然也猜得出來這場閃婚有多少的不情願。可是他們,作為自己的親戚,不僅沒有幫過自己,反而還想借著她來搭上霍氏企業。
甚至……用許氏的事這個名頭來壓她……
那可是爸爸的心血啊……
更何況,自己現在在霍家無權無勢,整個就是一個被霍之琰欺負的小媳婦,人身自由尚且不敢保證呢,自己的舅媽哪兒來的臉覺得霍之琰就一定會給這個麵子?
畢竟,霍之琰看起來真的挺忙的。許長情也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光看霍之琰平時的樣子也知道,想見他一麵談生意的人不知道多少,可是又有幾個真能見到的。
袁竹恐怕也是因為許氏份量不足,到不了和霍之琰談生意的水平,才想到借著許長情這根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