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餘墨隻是平淡的敘述當時發生的事情,他知道以郝連玥的機敏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為了他還如此強大的奉常令為敵,並不值得。
但他不知道,郝連玥也已經悄悄的學會了窺心,他的念頭早就被看的一清二楚。她從來都不會屈服於任何人,也不會在逆境中退縮。而後,她難得笑的一臉燦爛,聲音也變得明媚起來。
“我知道他是個勁敵,不過我不後悔。哪有那麼多值不值得,在我心裏隻有痛不痛快。我還以為窺心是個多難的術法,想不到第一次嚐試就成了。走吧,到碧水閣去,我還有一個異誌沒看明白。”
她清楚的知道控製很大麵積的雨水全部化為冰刃,每一根都可以致命,到底需要多大的力量,憑空移過一座山需要多麼高深的玄法。但是她還知道這個奉常令根本就是個被利益誘huo早已經昏了頭的人。這樣的人,再強大又能怎麼樣?
這件事情除了奉常令是參與者之外,水族也是。交易出了岔子,水族也是不樂意的,更何況,還不隻是出了岔子那麼簡單。
靈域殿外,一眾水族喧嘩不隻,殿內還有一個水族首領模樣的人正在和何傅卿說話,那陣勢,沒有悲痛之意,隻有趾高氣昂的質問和囂張,隻怕是意不在此。
“我水族雖然一向深居海底,但也並不是膽小怕事之輩,如今長涇的人殺了我們水族掌旗使,我們自然是要來討一個公道!”
何傅卿和郝連靜姝的關係稍稍有所緩和竟然又出了這樣的事,實在是有些棘手。早些年立下的約定是互不侵擾,如今倒成了長涇人先動的手,這下豈不是被人抓住了把柄麼。
不過這件事自然是不能僅僅聽信水族的一麵之詞,還要讓鎮靈差來解釋一下才行,何傅卿召來了身邊的隨侍,說了幾句話便趕緊催促他離開,隨後一臉正色的解釋道。
“現在事情還未明朗,連殺人的是誰都還不清楚,總要把事情調查清楚再行定奪。諸位放心,此事我長涇絕不會坐視不管,與水族多年相處,絕不能毀在宵小之輩手裏。”
或許是隨了一種水族的心思,他們倒是也不再鬧騰,多餘的人盡數散去,隻留下了一個暫時安頓在一處客房住下。
片刻之後,那位隨侍便已經到了鎮靈府門外,聲音卻是已經傳到了府內。
“請鎮靈差到殿內回話,長涇與水族一事尚有諸多疑問,還需鎮靈差到場。”
“看來還是躲不過。”
謝餘墨苦笑轉過身打算離開,郝連玥卻在暗自思索。奉常令那邊明明已經懟回去了,他竟然還敢把這件事捅出去,可是這件事就算是捅出去,對他也沒什麼好處啊。她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便直接追了上去。
謝餘墨隻是平淡的敘述當時發生的事情,他知道以郝連玥的機敏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為了他還如此強大的奉常令為敵,並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