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她陰戾嗜血,隻是這世間的人總有些不懂規矩的。強者總是挑戰更強者,而弱者隻會劍指更弱者。她嫌天道來得太慢,便隻能替天行道。
君攸暗也不知在忙什麼,郝連玥大搖大擺的在院子裏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他,便直接出了府。
平陽城內住的都是大戶人家商賈織造一類,浮躁浮誇的氣氛她並不喜歡,也就直接出了城,城郊處安靜一些,風景也不錯,最適合散心出遊,也同樣適合殺人越貨。
河裏似乎就有什麼東西在折騰,翻攪得河水都變得渾濁了。
“良渚,河裏有條大泥鰍,去看看。”
郝連玥話音未落,良渚便直接飛身到了河邊,借樹上的藤蔓纏住水下的家夥,而後用力一蹬樹幹,樹葉振落的同時,一個男人便被懸空倒掉在樹下。
與此同時受重力作用,幾樣金銀首飾從他的懷裏掉了出來。而他則是罵罵咧咧的好一會兒才看到站在一邊的郝連玥,當即便大聲喊道。
“好你個小娘們兒!竟敢偷襲小爺......識相的就趕緊放我下來,說不定小爺背後的金主還能饒你一命!”
郝連玥隻看了看便知道這一定是個代人做活的。小偷小摸的隨身藏起來就好,不用這麼費力,反過來想想,需要在河裏拉運掩人耳目的東西,必然是個大家夥。
不過她今天心情好,還想和這人玩一玩。從良渚那裏隨手拿過一根銀針,飛出的瞬間便釘進了他的掌心。日後,他在想做什麼動手的體力活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不要亂動,弄髒了我的衣服你可賠不起。你切說說你家金主是誰,說不定還是我的舊時相識呢?”
那粗衣男人一聽這話便趕緊換了一副嘴臉,忍痛之下,真的是笑比哭還要難看了。
“姑娘也是道上人?實在是對不住了,小的不識泰山走了您的路,這地上幾樣東西就當是孝敬您的了。”
“這麼點東西,我還不放在眼裏。不過我倒是想知道水裏的東西是什麼,你若是說出了,我興許還能留你一命,要是等我找人下去看,你就等著被鑄進銀水裏吧。”
城內住的都是大戶人家,金銀鑄器也是常見,但也有不少人總是喜歡倒騰些不幹淨的東西。或是殺人越貨得來的,或是從地下帶上來的物件,官府一般都忌諱著和江湖人打交道,因此也對於這樣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也正是因為如此,江湖上才會有很多的殺手組織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人與人之間總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的,即使相處長久也辨不出。有人殺人越貨,有人憤憤不滿,倒也從不缺生意,倒是養活了不少殺手。
那男人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有恃無恐。看他掙紮許久也不說話,良渚便和郝連玥交換了眼神,將藤蔓拉遠了些,讓他從高處直接摔了下來。哪知這一摔竟然還摔暈了他,郝連玥覺得無趣,轉身就走。
“給赤月宮發個消息找人過來瞧瞧,說不定能攬到好生意。”
並不是她陰戾嗜血,隻是這世間的人總有些不懂規矩的。強者總是挑戰更強者,而弱者隻會劍指更弱者。她嫌天道來得太慢,便隻能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