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攸暗警告了一聲,轉身離開。
郝連玥坐在馬車裏百般無聊,心裏各種吐槽著君攸暗,怎麼這麼久,這麼墨跡,正當她用毛筆在宣紙上把君攸暗化成一隻豬的時候,君攸暗掀起車簾,坐了進來。
郝連玥連忙扔下筆,把紙團成了一團,嘿嘿的幹笑著,
“皇叔,你回來了啊。”
君攸暗看了眼她手中的紙團,“畫的什麼?”
“沒什麼,就是隨意的畫畫。”
郝連玥討好的一笑,快速掀開窗簾,將紙團扔了出去。
可她的動作快,君攸暗比她的動作還快,畢竟二人的武功,此時不在一個層麵上。
眼看著君攸暗正將皺皺巴巴的紙鋪平,郝連玥立馬朝馬車的最裏麵挪去。
嗚嗚嗚,她可不可以逃走……
奇怪的是,君攸暗隻是看了一眼,便將豬身上寫著他名字的紙團收起,放進了袖口,什麼都沒說。
一路忐忑的回到王府,君攸暗也沒說一句數落她的話。
“奇怪,真是奇怪!”
郝連玥不可思議的搖搖頭,回了自己的院子。
——
禦書房。
君攸明一身龍袍,坐在上位,散發著威嚴。
林丞相彎腰站在下麵,臉上滿是悲憤,
“皇上,臣忍了幾天,終是忍不住來找您,想要訴一番苦。”
“愛卿有事便說,朕自當為你做主。”
君攸暗沉聲說道。
“數日前,臣的母親六十大壽,宴請了皇子們和眾位大臣,還有暗王,本想圖個喜慶,讓母親高興一番,誰知……”
說到這,林丞相更顯得悲憤萬分,
“誰知,暗王帶了郝連玥過去,郝連玥不僅辱罵宛如,更是將老太太氣的差點犯病。暗王非但不加管教,更是縱容那郝連玥,宴會還未開始,就拂袖而去,眾位大臣礙於暗王的威嚴,皆速速離開。臣實在是……還望皇上做主啊。”
這一番話,將君攸暗和郝連玥皆告了狀。
暗指郝連玥囂張跋扈沒有教養,暗王刻意縱容,結黨私營,權力過大。
君攸明表麵不動聲色,內心卻早已波濤洶湧。
他沉聲道:
“愛卿乃百官之首,竟連大臣都留不住,還要看暗王的臉色?”
林丞相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俱淚下:
“臣實在是無能為力啊!暗王乃皇上胞弟,手握重權,誰敢得罪?臣一個丞相之位,跟手握兵權的暗王……這下麵的人,也都見風使舵啊。”
他說完,更是抬起衣袖,裝模作樣的擦了擦淚。
跟在皇上多年,他知道皇上最痛恨的是什麼,最顧忌的是什麼。
果然,君攸明在聽到這些後,臉色突然變得難看,卻還是強忍著,
“壓製不住百官,朕要你何用?”
“臣……有愧!”
林丞相瞬間匍匐在地,呈跪拜姿勢,身體顫抖。
君攸明撇了他一眼,
“朕聽說,丞相的女兒非暗王不嫁?”
“絕對沒有這事!”
林丞相連忙出聲,“這都是郝連玥故意散播的謠言,就是為了抹黑臣的女兒!宛茹從小就溫婉,心性善良,被那郝連玥不知道欺負了多少次。之前臣都忍著,但這關乎到聲譽的問題,臣不得不站起來,為宛茹澄清!”
君攸暗警告了一聲,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