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醫生。”我在玻璃杯裏攪著奶茶。

“嗯?怎麼了了了。”易貊拿著酒精擦著玻璃器皿。

“殺手就像人性的陰暗麵。”我坐在手術台上搖著腿。

“嗯。”貊醫生帶著白手套把我從手術台上趕了下來。

“醫生是人性的光亮麵?”他拍著手術台上的灰。

“對啊。我殺人,而你救人。”我跟在他後麵像個小尾巴。

“幾天前,一個自殺的女人總到我這。”貊醫生摘了白手套,在玻璃杯裏倒著咖啡粉。

“你救了她。”我看著他衝咖啡。

“但我沒救活她。”他看著我。

那個女人她心死了。

“你能殺了她。但是殺不死她。”醫生拿過我的引流棒攪拌著他的咖啡。

我愣愣地看著他,他抽走了手中喝掉的玻璃杯放在了水池裏。

我永遠記得那天,他穿著白大褂戴著白手套,擦著手術刀的血。告訴我,醫生和殺手都一樣。

在這個愚暗的世界,孰白孰黑,不再那麼重要。

溫柔

“顧先生,你的名字好好聽。”葉了了懶洋洋地抬手摸了摸他青青的胡渣。

顧知深把小女人圈在懷裏刀削的麵容俊秀禁欲。

“想知道?”

“嗯……”葉了了嬌滴滴地指尖點了點他的鼻尖。

她想要了解他,他的溫柔讓她想要靠得更近。

“我爸爸姓顧,我媽媽姓沈。”顧知深啞著嗓子,眸光流轉,溫柔至極。

“沈......深,顧、知、沈,顧知深。”葉了了笑了,她忽然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有著致命的溫柔與儒雅。

原來是骨子裏的。

“那日,我摔在你爸爸......”葉了了仰躺在他的懷裏,喃喃。

“了了……”顧知深黑邊眼鏡滑落下來,額頭碎發襯著他的眼鏡水亮清澈,雅痞樣子著實讓人著迷。

“顧家是惡狼群,站在食物鏈頂端。如今狼王是我,他有兩麵。有好的,有壞的。你會接受嗎葉小姐。”顧知深認真地看著她。

葉了了笑了,“你是想說你沒有表麵上看的那麼紳士,其實背地裏是個壞人。”

顧知深笑了,她聰明的小模樣讓人歡喜。

“嗯......”葉了了細細的胳膊圈上顧知深精瘦顧知深的眼神暗了暗,他們總是有這樣的默契。

誰都對她忽然的態度轉變隻字不提。

她在等他問。

他在等她說。

醒了?”沙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嗯。”我懶洋洋地從被窩裏撐了起來,看見自己身上幹淨的白裙已經見怪不怪了。

肯定是他換的。

“我帶你去吃好吃的。”顧知深黑漆漆的眸子看著我,憐惜地摸了摸我的額頭。

“嗯。”我笑著答應。

“我叫司機送你去,我處理點事情,一會就來。”顧知深捏了捏我的臉。

“好。”我聽話地坐上了車,看著窗外那個好看得像畫的男人心理感想萬分。

為什麼他平安無事?

除非這場車禍是他設計的。我在現場看見了曲昱,說明是他們兩個聯合狩獵。

和那個什麼夏家有關,這個我還不清楚。

為什麼要殺我的是他,最後卻還來救我?

要麼他後悔了,要麼他們兩個在我這點沒商量好。

如果是沒商量好,顧知深就沒發現我的身份。

如果是他後悔了來救我,是因為我救他的樣子讓他愧疚,從而打消了疑慮嗎。

事情太多,先靜觀其變吧。

我去餐廳的時候曲昱和蘇牧已經在了。

“你還活著?”曲昱挑了挑眉似乎對我的出現有些意外。

“怎麼講話?”蘇牧用手肘戳了戳曲昱。

“嘶,寶寶你輕點。”曲昱捂著胸口,寵溺的語氣中沒有一點責怪。

“你沒事吧。”蘇牧給我倒了杯橙汁,從上次聚會我喝多暈倒過後我們就沒見過。

“嗯。”我裝作生澀地喝了口。

“我叫蘇牧,你叫什麼?”蘇牧笑著問我。

我會心一笑:“宴了了。”

“明白!”她一本正經地對我敬了個禮。

“哈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

我們初識時也是這樣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