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跟前門的庭院一樣,都是長滿了不少荒草,但李芡實偶爾會收拾下後院,這會兒的荒草長得不比前院多。後院是一塊大空地。
空地的中間是一口古井。
李芡實一隻手舉著油紙傘,一隻手拿著三根香火,先對著古井朝拜了三下,走上前將三根香火插在古井的背處。等幹完這些,她才拎起木桶往井裏撈水。
用井水利落地梳洗了自己的麵容,才又走去廚房忙活。
李芡實是鎮子裏一個賣陽春麵的小攤販,日子過得一般般,勉強能糊口。唯一讓她覺得煩心的事情便是,鎮子裏像她一樣歲數年滿雙十還未成親的女子,真是少之又少。
更讓她覺得煩心的是,媒公竟然從未上門給她說一門親事,就算她親自上門去求見媒公,鎮子裏的媒公們都躲她躲到幾裏外去,隻因為她是鎮子裏有名之人。
李芡實一邊用手大力拍著陶盆裏的麵粉,一邊歎了口氣。
就在她將糊口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用過早飯準備出門的時候,有人敲響了她宅子的大門。
“誰啊?”
李芡實暗自嘀咕了一聲。
來這裏找她的人不外乎隻有一種人。她這個宅子一般人都不敢進來,有事相求之人都是站在大門口遠遠地站著,根本不敢踏進宅子半步。
她將擔子放在走道上,確定不會淋到雨,才慢吞吞地挪步,往門口走去。
李芡實還沒走到大門口,門外的人早已等不及了,又連續敲了大門幾下,直到李芡實連著幾聲喊道。
“來了來了。別敲了啊。”
大門打開了。
門外站著的人是一個管家模樣的人。
李芡實瞅著這人的衣著打扮,在這個人的袖口瞧見縫著一個“木”字,她才眯了眯眼,開口道。
“原來是木府的管家啊,真是貴客啊。敢問有何事找我?”
她倚在門上,揉了揉發酸的肩膀。
那木府管家卻是皺著眉頭,好生地打量了她幾番,有些不太確定地詢問道。
“請問是李芡實李小姐嗎?”
李芡實也不怪這個人不相信她是本人,耐著性子,點點頭。
“恩,我就是。”
木府管家又看了她幾眼,過了會兒,才討好般笑著開口道。
“李小姐,我們府中最近遇上好些怪事,巷口的朱老爺告訴我家老爺,來這裏找你便是了。”
李芡實又細細地問了幾句。
木府管家不敢有所隱瞞,一一都回答了。
李芡實看了看這個天色。
最近一直在下雨,她的四肢都開始發酸了,這個兆頭也不太好。但是有人上門找自己,她想拒絕都不能拒絕的。
最後,她隻得告訴木管家,讓她回去等著,她今晚便來。
直到那管家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巷口處,李芡實才低聲罵道。
“都怪那老頭。”
李芡實對自己的身份向來有所懷疑,隻因為她在睜開眼的時候便發現自己在這個鎮子裏了。她雖然喪失了大部分的記憶,但心底卻很清楚,她並非這個鎮子的人。
後院跟前門的庭院一樣,都是長滿了不少荒草,但李芡實偶爾會收拾下後院,這會兒的荒草長得不比前院多。後院是一塊大空地。
空地的中間是一口古井。
李芡實一隻手舉著油紙傘,一隻手拿著三根香火,先對著古井朝拜了三下,走上前將三根香火插在古井的背處。等幹完這些,她才拎起木桶往井裏撈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