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洛立即紅了眼眶。
雨元卻仍是不依不饒道:“回去之後,禁閉一個月!”
聽到這裏,便是樊禹都有些聽不下去了,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他轉過身來,苦笑著道:“雨伯父,不要生氣了,千錯萬錯,都是樊禹的錯,你要是想打想罵,就都衝著我來吧!”
說完這話,樊禹便閉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架勢。
然而雨元卻久久沒有回應。
樊禹有些疑惑。
他慢慢睜開眼睛,才看見昔日記憶裏,永遠沉穩冷靜的雨伯父,已經徹底紅了眼眶,正渾身顫抖地看著自己。
在這一聲“雨伯父”後,他的眼裏,哪裏還有絲毫的怒氣和責備?
原來先前的樣子,不過是雨元為了掩飾自己的感情,而故意作出的偽裝罷了。
樊禹歎息一聲,他已明白雨元的感受。
作為自己父親的生死兄弟,雨元至始至終,都沒有把樊禹當作過外人,也從來沒有看輕過他。
他故意發火,隻是因為,他不知道要怎樣去麵對現在的樊禹。
樊禹的心也跟著顫抖。
他遲疑道:“雨伯父,你……”
雨元立刻顫聲道:“好……好……好小子!三年了,你終於不再躲著我,願意叫我一聲雨伯父了!”
“十年前我就說過,樊心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這些年來,我隻恨自己沒有照顧好你,又怎舍得打你罵你?”
他上前一步,伸出手來,似乎想要拍一拍樊禹的肩膀,卻又縮了回來。
樊禹已握住了他的手。
這一瞬間,雨元老淚縱橫。
“好小子,之前不管怎樣,如今都一筆勾銷了!”
“既然你還認我這個雨伯父,也算不枉我和樊心幾十年的交情了。從今天起,在臨淵城內,誰敢動你,都要先過我這一關!”
“即使是李家,我也要和他們死拚到底!”
聽到這話,即使樊禹那堅韌的道心,此刻也泛起一絲酸楚與感動。
他正要開口,卻隻見雨元一擺手道:“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一些了,不過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隨我進屋!”
樊禹和雨洛複雜地對望一眼,隻好乖乖跟在雨元身後,走入了雨家大宅當中。
雨家大宅內,萬籟俱寂,大多數族人早已安然入睡。
隻有戒備森嚴的議事廳中,還依稀亮著光。
在燭火的照耀下,樊禹三人的臉色,都顯得凝重萬分。
尤其是雨元,似乎是回憶起了一些往事,那張已經出現皺紋的臉龐上,充滿了複雜之色。
雨元道:“這麼說,你們懷疑是李家動的手?”
就在剛才,樊禹和雨洛二人,已經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巨細無遺地給雨元複述了一遍。
不過,在涉及到祖龍逆鱗,和雨洛體內天狐妖靈的地方,樊禹卻是隻字未提。
不是他不信任雨元,而是這兩件事,實在牽扯太大,而且太過驚世駭俗,就連他都不知如何講起。
有時候,隱瞞並不是一種欺騙,反而是一種保護。
不等樊禹開口,雨洛便搶先道:“不錯!能夠輕易派出四名擅長追蹤,而且訓練有素的靈光境殺手,放眼整個臨淵城,也隻有李家才有這個實力!”
雨洛立即紅了眼眶。
雨元卻仍是不依不饒道:“回去之後,禁閉一個月!”
聽到這裏,便是樊禹都有些聽不下去了,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他轉過身來,苦笑著道:“雨伯父,不要生氣了,千錯萬錯,都是樊禹的錯,你要是想打想罵,就都衝著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