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當時臉就黑了,上麵分明寫著給臉不要臉,於是他湊到婦人的耳邊輕聲說道:“如果你不想走的話,就滾回後麵呆著吧,我這裏的奴隸多的是,比你附和要求的也不少。”
聽到這話婦人變了顏色,掙紮之下,還是在掌櫃的威逼利誘下妥協了。
隻見她紅著臉解開了自己的衣襟。
樊禹隻說了一個字:“擠。”
婦人抬頭看了樊禹一眼,好像要死死記住這張不停羞辱自己的臉一樣。
隻是人家提要求了,自己就得做,於是她開始給自己向外擠奶,這麼多天沒有嬰兒喝自己的奶,她早就漲的難受,如今輕輕一擠,就噴了出來。
樊禹也的確隻是為了確認這個人是真的有奶,而不是存了別的什麼心思,所以當他看見擠出奶之後,就叫停了。
婦人趕忙用手擦拭了一下,就要穿好衣服,可是樊禹卻喊住了她:“衣服先不用穿了,我這小家夥已經餓了一天了,你現在就喂吧。
掌櫃的這個人我買了,你說價吧。”
一聽自己被人賣了,婦人的心中百感交集,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悲傷。
而掌櫃的則隻剩下了高興。
人命最值錢,也最不值錢,這樣一個有姿色,有臉蛋的奴隸,竟然隻花了樊禹一百兩銀票。
想想也是,當初的沈初雪也不過才一百兩金子,都不夠在這吃一頓飯的,當然這裏與外界的花銷比例是不一樣的,在外麵買一個銅板的東西,在這裏可能就需要十兩銀子。
掌櫃的給樊禹開了一份奴隸文書,證明這是樊禹的奴隸,這份文書是鄭國承認的。
開文書的同時,掌櫃的還贈送了樊禹兩瓶藥丸,一瓶是按時發作的毒藥,一瓶是可以暫時壓製毒藥的解藥,這是為了控製奴隸而準備的。
樊禹看了一眼這種低級的手段,搖了搖頭:“我用不上這種東西。”
客人不要掌櫃的也沒說什麼,正巧又有客人到來,掌櫃的告罪一聲,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而在一旁給小家夥喂奶的婦人把這一切也看在了眼裏,心裏覺得自己這回可能真是賭對了,這個人買了自己好像真的隻是為了給這個嬰兒喂奶,而沒有別的企圖。
這樣一來,或許他真的有可能放自己自由。
就在婦人盤算著自己怎麼讓這人放自己自由的時候,樊禹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婦人一愣,然後說到:“我姓何,叫何彩婕。”
樊禹點點頭:“你以後叫我老爺就行,好了,別讓小家夥在吃了,餓了這麼長時間一下子吃這麼多該撐壞了,晚上再喂他。”
何彩婕點了點頭,強行把小家夥推開,小家夥自然不幹,直接哭了起來。
何彩婕剛要哄他,冷不防被樊禹接了過去,說來也怪,小家夥一到樊禹懷裏就不哭不鬧了,而是瞪著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樊禹。
樊禹用繈褓把小家夥包好,對著何彩婕說道:“把衣裳穿好,咱們走。”
何彩婕這才意識到自己的xiong還裸露在外,於是趕緊把衣裳穿好。
迷迷糊糊的跟著樊禹走出了這個奴隸市場,何彩婕就覺得自己在做夢一樣。
一直跟著樊禹走到客棧都沒回過神來,樊禹又給何彩婕來了一間屋子,把懷裏的嬰兒交給了她,同時吩咐道:“照顧好他。”甚至連一些警告她別逃跑的話都沒說。
何彩婕雖然的確有心逃跑,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這位老爺既然沒有說出告誡的話,那就說明他根本就不怕自己逃跑,所以她自己就打消了逃跑這個念頭。
本來應該今天就進入冬境的,可是孔為真與鄭什長睡的死死的,樊禹也懶的喊他們,長途跋涉這麼多天,也該歇一歇了。
樊禹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也直接脫衣服睡覺了。
從下午一覺睡到第二天天亮,樊禹起來與何彩婕吃過早飯,孔為真與鄭什長這哥倆才慢慢悠悠的下來吃飯。
二人看見樊禹旁邊的何彩婕都是一驚,這是師伯仙人從哪裏拐來的?
樊禹沒等二人開口問,就把事情解釋了一遍,至於信還是是不信,他其實也根本不在乎。
樊禹幾人在鎮子裏買了一些禦寒的衣服後,就進了冬境。
冬境的寒冷是人盡皆知的,大人還好,小家夥是不能在這寒冷中待太長時間的,於是樊禹把小家夥抱在懷裏後才穿上了衣服,這樣一來有自己的體溫,小家夥也不會被凍著了。
除了小家夥之外,何彩婕也有些適應不了這嚴寒,雖然沒有到那種凍的發抖的地步,可是也手腳發冷。
這次樊禹沒有租馬車,因為馬車走的太慢,幾人換騎了駝鹿,駝鹿這種動物在雪地裏健步如飛,比馬可快多了。
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真相互之間會用複雜的語言和情感交流,所以即便在場的四個人,分屬於四種不同的世界,可是依然能夠說上話。
隻是樊禹卻是個特例,因為他偏偏喜歡孤獨,隻有孤獨才能給他帶來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