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心思難猜(2 / 2)

可是樊禹卻不想給他這個機會了,在猛獸沒有逮到獵物的情況下,去招惹猛獸顯然是不明智的行為。

樊禹也沒把壺收起來而是徑直對著說話的那男子走去。

那男子前麵還站著幾個人,這幾個人都是男子的朋友,眼見樊禹過來,有心維護男子,也想讓這個老頭出出醜,所以全都如定海神針一般站著不動,想看看這個老頭扒拉不開自己的時候,那氣急敗壞的表情。

隻可惜他們遇到的不是真老頭,在樊禹與他們麵對麵,而他們沒讓道的時候,樊禹就察覺到了其中的貓膩,所以這幾個雖然沒出言激怒自己,卻故意刁難自己的人,樊禹也沒留手。

伸手在他們的脖子飛快的上一抹,這幾個人就立馬癱軟倒在了地上。

這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就在眾人還在差異這些人怎麼說倒就倒的時候,樊禹已經到了剛才出言不遜的那人身前。

看著眼前這個老的不能再老的老頭,男子的心底突然慌亂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好像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了。

剛要開口說一些道歉求饒的話,沒想到眼前白光一閃,男子就發現眼前的世界好像全都顛倒了過來,然後他就看見了自己早晨起來,槐花坊的沫紅親手給自己穿上的金絲盤雲靴。

男子的最後一個念頭是:難道這裏有人同自己穿一樣的靴子。

對待這個人樊禹自然沒有像對剛才那幾個人那麼溫柔,所以直接一刀砍掉了他的腦袋。

也正是再這男子頭顱落地的瞬間,剛才先倒在地上的幾個人的脖子,竟也同時噗的一聲,向再噴出了兩尺多長的鮮血。

他們的脖子竟然都被樊禹手裏的冰片割開了。

這一下可炸了鍋了。

“殺人啦,殺人啦,老頭殺人啦!”

一下殺了五個人,樊禹反而冷靜了下來,對於他累說殺人很平常,即便是官府追下來,自己也不會有事的,背靠曹家這棵大樹,就算是鄭錢也不敢為難自己。

樊禹從來不自詡什麼大俠,在他看來人命也並不值錢。

當然自古以來人命就不值錢,值錢的是這條命裏麵的東西。

值得敬佩的品格,有用的消息,超常的能力,這些都可以給人命加價。

這幾乎是樊禹距離鬼物最近的一次了,可即便費了大勁還差點把自己給搭進去,結果沒抓到那個人的一點馬腳。

偏偏這時候還有不長眼的往上撞,要說人都有一個最大的通病,那就是總願意以自己的眼光去揣摩他人。

在找死的這人眼中,覺得自己遇到這種事就隻能任人責罵,頂多辯解兩句,卻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動手,可是樊禹不是他。

這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所以樊禹也就順手結果了這幾個人。

當然樊禹做出這件事也不是全然憤怒所為,其中也有伏筆。

首先,誰也說不住這鬼物會不會就附身在這幾個人裏麵,與其讓他不注意給自己一下子,還不如自己先下手為強。

其次樊禹也是人,他也會掉進上麵那個圈子,隻是與剛才找死的那幾個不同,樊禹的思想已經陰暗縝密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所以剛才的死人以自己的想法去揣摩別人,純粹是找死,他們是從最好的情況去猜測樊禹的行動的,說起來這也是因為他們的內心還算光明,根本想不到因為一句惡語,就有人取人性命。

但是樊禹以自己的思想去揣摩別人,那就屬於是在猜對方手裏的牌了。

畢竟樊禹想的都是可能發生的最壞情況,所以他所做的都是針對這些壞情況而做的準備。

樊禹對於這幾個人憤然出手,也是想讓躲在暗處的鬼物生出輕視自己的心裏。

畢竟一個易怒的人,從來不會是一個心思縝密,沉的住氣的人。

越是衝動,露出的破綻越多,越容易對付。

這樣一來,或許這個鬼物就不會再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而是轉頭去專心破陣了。

當然樊禹也不會就此放鬆警惕,因為既然能被選出來破除陣法,那這個人就一定不會是庸人,畢竟沒有鬼會放心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一個二傻子手裏。

由於這裏死了人,周圍的人都遠遠的躲開,不敢再上前,沒看到剛才這個老頭就隻是一伸手這五個人就都死了嗎。

此時正值捕撈期間,如此大的盛世繞是鄭國也相當重視,更是派了軍營來維持沿江的秩序。

並且每天這裏都有巡邏的隊伍,這裏圍了這麼多人,立馬隊伍聞風而來。

普蘭江實在太長,所以隻有沿途一些重鎮有軍隊鎮守,可即便這樣分攤下來,一個地方也沒多少人。

在這裏就隻有一個軍營,大約二三百人,一百人負責白天,一百人負責夜晚,剩下的刨除火頭軍等雜役兵,就作為候補,來保證每一支小隊伍都有休息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