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禹一下就被這個小丫頭給逗笑了,開口道:“好,好,好,你這女娃很不錯,如此誘惑都能忍住,比起我來可是強了不少,來這枚銅錢給你。“
說著樊禹假裝從懷裏,其實是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一枚錢幣,這還是上次在鄭家老宅裏從朱大掌櫃的手裏得到的抵命錢。
這錢上麵刻有“一錢抵命”四個大字,隻要全南風還活著一天,那就沒有人敢不認。
與“樊禹”二字不同,全南風還活著,也成了江湖上的活傳說,他的抵命錢更是被炒出了天價,雖然幾個小孩子也隻是聽說過沒見過,但是除了抵命錢,恐怕也沒哪個錢上麵會印這麼四個字。
這下幾個人更不敢收了,開玩笑,這個錢用好了,可是相當於多了一條命啊,這枚錢並不比那部劍法遜色多少。
易蓉兒沒敢要樊禹卻硬塞到了她的手裏:“這個玩意放在我手裏也一點用都沒有,還不如給了你這個心腸好到不行的小娃娃,有了這枚抵命錢,以後行走江湖一些不開眼的小人就不敢找你麻煩了。”
樊禹本來是想把全南風那套壓箱底的絕活“飄影分光劍”送給這個小姑娘的,可是自己手裏也沒有劍譜,隻能現畫,同時這個小姑娘也沒要,那正好,還省了自己的麻煩,索性就直接送了一枚抵命錢。
易蓉兒接過抵命錢後,看到大師兄點頭後,這才雙手抱拳拜謝了老爺爺。
送完禮物之後,樊禹就要走了,自己已經在這耽誤不少時間了,說不定那些家夥現在已經讓另一條河斷流了,於是這就要上馬離開。
至於這些人的師傅,樊禹其實並沒有什麼興趣知道,之前也不過是好奇之下隨口一問。
眼見樊禹上馬,大師兄於貫京趕緊高聲喊道:“前輩家師乃是田橫山殷五尊者,之後有機會一定要來做客。”
樊禹擺擺手示意知道了,雙腳一夾馬肚,三夜神駒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樊禹走之後,三男三女卻沒動地方,反而又坐回了剛才的位置,大師兄於貫京卻沒有了剛才大師兄的氣勢,反而地下頭顱一言不發。
反倒是剛查一直沒說話的三師姐寧無音說道:“師傅,您覺得這個人怎麼樣?”
之前被稱為小師妹的易蓉兒開口道:“他很危險。老幺,你怎麼看?”
於貫京回答道:“他的心裏有一頭怪獸。”
趙貓貓道:“小師弟,猛獸我聽過,這怪獸是什麼啊?”
於貫京苦笑著答道:“二師姐,怪獸自然是要比猛獸還怪的猛獸嘍。”
這時候何俊道:“師傅,大師姐二師姐小師弟,這個樊禹不過是一介凡人,我看他體內雖然有一個仙力,但也就比凡人多那麼一點,我們何必這麼小心?
還特意扮做弱小來接觸他?”
易蓉兒開口道:“你不懂很正常,因為我也不懂,隻是如今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他,我們不得不對他多了解一點。”
如果樊禹看到這一幕的話,指定要糊塗了,怎麼剛才還是師兄弟六個人,怎麼一轉眼的時間小師妹就變成了師傅,而大師兄卻變成了小師弟,其他師兄師姐的排行也完全亂了。
而且聽他們說話的語氣,竟然還認識樊禹,並且不是凡人?
如果樊禹聽到這些話的話,恐怕立馬就要從馬背上摔下來了吧。
隻是此時樊禹正盯著迎麵吹來的強風,一刻不停的向普蘭江趕去,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夥來曆不明的人給盯上了。
普蘭江,是橫跨春境夏境的一天大江,由於著普蘭江每逢正午,太陽照在江上,江地特有的普藍貝,就會在太陽的照耀下透過清澈的江水,把藍色映射在江麵上,從遠處一望,就好像是在江麵上長出了無數藍花一樣,普蘭江也是因此得名。
這次樊禹是卯足了力氣才過來的,以至於頭發都被強風給吹散了,現在不管換誰來看,這都這個披頭散發的瘋子。
好在把頭發束起之後,還是能被人認出來的,隻是曹家的目標太大,樊禹這次沒有去曹家,而是就近沿著江邊找了個客棧住下。
安置好馬匹行李之後,樊禹就出了客棧,沿著江堤行走。
普蘭江是整個四境最長的江,由於源頭一直存在爭議,所以到底多長其實沒有一個具體數字,隻是僅僅沒有爭議的這段河流就已經比其他江河長出不少了。
河道越長,就意味著發洪水的幾率越大,所以這普蘭江的河堤比之前的興亡河要高的多,樊禹站在河堤上向下看去,覺得這個河堤距離水麵最少也得有一丈高,再加上水下的部分,估計得比三丈還要多。
如今樊禹所在著段河道,位於夏境,是漕運的終點,也是最熱鬧繁華的地方。
夏境長年炎熱,溫度較高,幸好這河堤靠水,水汽充足,再加上河堤上為了鞏固沙土,上麵種的都是花草樹木,長的枝繁葉茂,蔭涼處也比較多。
所以一般下午過後就有比較多的百姓來此散步避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