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二人快要消失的背影,其餘三人都覺得沒有招惹這兩個色真是最明智的事。
雲閣之所以叫雲閣,就是因為這裏長年雲霧繚繞。
雲霧本事水汽,這就導致垂下的鐵鏈上都是細小水第,這就自然而然的增加了攀登的難度。
可是對於樊禹雨洛來說,有沒有鐵鏈都一樣,更何況是小小的水滴呢。
雲霧對於雨洛來說十分熟悉,等觀沙境以後就可以騰雲駕霧了,而雨洛更是從小在雲霧裏長大的。
二人下的很快,這一幕要是被普通人看見恐怕都會以為是有兩個人從頂上摔了下來。
峰下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鎮子,鎮子依峰而建,正好把這座孤峰圍了起來。
眼看從上麵“飛”下來了兩個人,峰腳下的百姓早已經見怪不怪,自顧自的照看自己的生意。
雨洛一看見路邊擺的小攤就走不動路了。
什麼鹽水西瓜子,糖炒栗子,棗紅切糕,蜜餞梨幹全都得嚐嚐。
看雨洛吃的這麼香,樊禹自然也忍不住嚐了嚐,別說這甜的鹹的摻在一起吃還真別有滋味。
樊禹其實不是個看中口腹之欲的人,隻是人家這麼吃自己也不能幹看著啊。
吃的心滿意足,又大包小包的拎了不少之後,二人就回到了昨天定好的客棧裏。
其實這個石開宇本不在名單裏,隻是來到附近後聽過他的名字,所以就想看看他是怎麼樣的人。
原本他包括樊禹二人,也都並不在螃蟹令的名單裏,這三個令牌隻不過是樊禹從別人手中偷來的,然後又冒充螃蟹給石開宇送了過去。
像石開宇這樣的初生牛犢,做多的就是一顆敢打敢拚不服輸的心,這在其他行業自然是好事,但是對於暗處的活動,卻是一個致命傷,於是樊禹才想要用這件事來試探一下他。
如果原本這次石開宇隱忍了下來,沒有意氣用事,那麼樊禹就會出手結果了螃蟹,把他救下來,再跟他談談有沒有興趣拯救一下世界。
當然那名殺手也不是樊禹安排的,樊禹也完全沒有想到石開宇竟然真的能殺了螃蟹。
螃蟹的武功比石開宇高了不止一籌,如果不是之前有個殺手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也讓他自以為鎮住了眾人,而放鬆了警惕,那麼無論石開宇怎麼折騰也殺不死螃蟹的。
坐在椅子上,等待茶水泡開的樊禹突然皺起了眉頭,對著雨洛開口道:“不對,不對。”
雨洛嗑開一枚鹽水西瓜子問道:“哪不對?”
樊禹盯著雨洛說道:“我們都大意了,你仔細想想,石開宇一開始的時候,是什麼表現?不急不躁,隻在邊緣冷不丁的在人背後下黑手。
可是最後呢,偷襲螃蟹,這完全就是不成功便成仁的做法,這與他一開始的性格不一樣啊。”
雨洛卻反駁道:“沒有啊,這麼做才是對的吧,如果他一開始的目標就是螃蟹的話,那他自然保證自己可以活到最後,還需要殘存實力。
那麼如此做法,正是最明智的做法。
不與敵人正麵交鋒,東躲西藏的來回竄,偶爾下下黑手,這樣不光可以保存實力,還可以讓人輕視他,認為他本身沒有實力與其他人正麵過招,更可以隱藏自己的手段讓人看不出自己使的是什麼武功。
直到最後一刻,殺手幫他讓螃蟹露出破綻,再抓住時機給了他最後一擊,這很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