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魚的身上五顏六色,肚子卻都是統一的雪白色,它們族其他魚不同,背部的肉非常柔軟,反倒是腹部有堅硬的甲殼。
一旦遇到危險通常用腹部來抵禦攻擊,而且臨近水麵的時候,也通常用倒過來背衝下,腹朝上遊。
此時池塘裏就是一片白花花的甲殼遊了過去,離遠看還以為是一塊塊的浮冰。
前兩天才剛下過雪,此時有飄起了雪花。
拇指大的雪花落在頭上,不一會兒就染成了白發,其餘的雪花落在肩頭,卻悄然化成了水漬,沁入花紋中。
昏暗的光照下,方方隻覺得心中發堵,自己這麼做到底對不對,是就此斷了二人的感情,傷她的更深,還是如今答應,等以後自己留她一個人守寡傷她的更深。
唉,就不能有一個不傷人的辦法嗎?
說到底還是如今自己實力太差,如果自己可以不受那些人的擺布,那些人也不敢招惹自己,那又何必在意這些事情。
就在方方無比惆悵之時,打池塘那邊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方方不認識,可卻看出來她是個瘋子。
之見她披頭散發,隻穿了一身粉色單衣,連,鞋子都沒穿,原本美豔動人的臉頰卻被用胭脂水粉畫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這人跑到池塘邊上,直接就跳了下去,好在外麵天氣寒冷,池塘凍的也結識,這人跳上去連一道裂紋都沒有。
隻是冰下的冰魚卻被嚇的四散奔逃,這瘋子一看腳下的冰魚逃跑,竟然真的去追了。
方方看的目瞪口呆,下意識的出聲喊道:“喂,你別追了,下麵都是冰,就算追上你也抓不出來,快上來吧。”
聽到方方的喊聲,那瘋子竟然真的停了下來,奔著方方走來。
到方方身前一丈處,又停了下來,就那麼站著打量方方。
就在方方覺得該走的時候,對麵的瘋子竟然開口了,卻不是說話,而是唱歌:
星夜輝一縷,珠露戀晨花。
晨花叢叢放,瓣瓣美無瑕。
玉手弄妖豔,清純翠小芽。
花間相晴願,咫尺卻天涯。
珠露葉藏己,莫見知心扉。
芳菲顧自舞,幸得未彈飛。
無那晨倏過,中天烈日威。
清氣同風去,晶瑩點點微。
露升無人境,不墜入青雲。
雲高平地淡,花矮怎曾聞。
青雲日日念,艾花年年芬。
從此無相會,正好不念君。
這首歌不長也不短,方方耐著性子聽完了,還別說,這瘋子唱歌真好聽。
方方雖然沒讀過多少說,可也聽得出來,這首詩寫的是一個暗戀人的事。
露珠一直戀著暗晨花,可晨花卻不知道,但露珠還在晨花身邊。
最後露珠化為了青雲,卻永遠的接觸不到晨花了。
這屬於一個悲傷的故事。
慢慢的方方覺得不對了,因為這首詩的前半部分,套在自己的身上,竟然同樣可以解釋的通。
自己與曹元姣就是露珠和晨花,因為曹府的關係,二人既是咫尺又是天涯。
而自己也同樣沒有對曹元姣敞開所有心扉,不僅僅是關於自己身世,還是關於自己要做的事,自己飛花大盜的身份,都對她有所隱瞞。
而我們二人現在正是若即若離的階段,還沒有被彈飛,卻也很可能。
以後自己要做的事很危險,並且與露珠一樣,都是被逼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