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禹一看計時戒指,竟然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
知道了時間,立馬就覺得腹中饑餓,索性現在已經闖過了全部的關卡,於是樊禹和冷春坐在原地稍作休息,樊禹拿出了肉幹艱難的撕扯咀嚼。
吃了個半飽後,樊禹停下了動作,示意冷春可以繼續前進了。
冷春是雪妖精自然不用必須進食,隻是為了等樊禹才停下的,此刻樊禹吃完,二人立馬上路。
再上路心情就輕鬆多了,往前也沒走多遠,就沒路了,而是地上有個黑漆漆的洞,和之前樹上的一樣。
樊禹知道這就是去心髒的洞。
之前說心髒就在耳蟲村落的正下方,而這裏這條通道明顯離地不遠,不然陽光也不會透下來。
這裏隻是試煉的地方,真正存放心髒的地點還需要從這個洞過去。
冷春抓著樊禹的手不由得握緊了些,自己朝思暮想的東西就在前麵,為了它不惜引狼入室,親手葬送了自己的種族。
其實用一句蛇蠍心腸形容冷春並不為過,隻是這種事樊禹雖然做不出來,卻也覺得小兒科。
一件事的好與壞,其實沒有任何標準,甚至在一件事中,好與壞這兩個字本身就是不存在的。
好,隻是“我”覺得對的,壞也隻是“我”覺得不對的。
在一件事上,當覺得好的人,比覺得壞的人多的時候,那這件事它就是好的,反之亦然。
樊禹當捕頭行走天下的時候,遇見一個有趣的事,在水柳國的一個小縣城裏,發生了這樣一件事。
有一個漢子劫人錢財害人性命被抓了。
縣官一審才知道這個漢子是有苦衷的,原來他家中有年邁的老父母要養,而自己做苦力掙的錢被偷了,走投無路之下這才搶劫。
隻是被搶之人奮起反抗,一時失手把那人打死了。
其搶劫殺人的行為實屬罪大惡極,可其孝心卻也是日月可鑒。
縣官老爺一時不知如何決斷,判輕了,法不懾眾,百姓以後都分分效仿那些天下豈不是要亂了套。
判的重了,法不服眾,老百姓難免要對自己說三道四,會影響考評的。
正常判的話,既有隱情又沒個範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判,隻好上報。
上報之後,上麵的人或是同樣不知該如何判或是覺得此事有趣,應該報於國主知曉。
當時鄭錢還不會走,國主還是老國主,沈石也是如日中天的戶部尚書。
老國主見過之後也覺得很有意思,於是在第二天上朝的時候,就把這件事拿了出來,看看文武群臣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這一下朝堂之上,可炸開了鍋,大家都想在國主麵前表現一翻,爭搶這發言。
當時樊禹也在,把群臣的姿態看了個一清二楚。
有的說此人搶劫實屬無奈,當放。
有人說相比之下被搶之人豈不是更是無辜,該殺。
還有人說不殺不放,功過相抵,該罰。
這人說該罰,那邊就有對頭擠兌說怎麼罰?這裏誰不知道犯了錯就要罰,那你說說怎麼罰?罰多重?這功又可以抵多少過?
先前之人哪裏知道怎麼罰,隻是用了一句“全憑聖裁”褶了過去。
這時禮部尚書陳經言提出了一個辦法,他認為可以在這件事上講一講順序,既然犯錯在先,那就按律降罪,降罪過後再行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