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在卯時準點的轉了過來,樊禹昨夜幾乎沒睡,趁著此時空擋,趕緊眯一會兒。
冷春是雪妖精,自然不需要睡覺,她赤,裸的趴在樊禹懷中,仰著頭凝視著樊禹熟睡的臉龐,心中無比的幸福。
昨夜樊禹表現很好,冷春沒有一點的難受,望著這個屬於自己的男人,冷春覺得自己做什麼都值了。
溫馨的時間總是短暫,冷春得走了,出了門,吩咐人看好自己的夫君,就領著數百的三族人馬,押著冷爍在內的二十一名最後的耳蟲族人,開始攀登高大的連理樹,陣法生門的入口,就在樹的最上麵。
冷春前腳剛走,原本熟睡的樊禹就睜開了眼睛,昨夜的瘋狂好像對他沒完成多大的影響。
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沒走正門,而是用刀在房子後麵切出了一個大窟窿。
剛探出頭去,就立馬又縮了回來,從這裏正好能看到樹旁邊集結的隊伍,動作再大一點就要被發現了。
無奈之下,樊禹隻能先等一等了,屋子很隔音,從裏麵聽不到外麵的聲音,從外麵也聽不到裏麵的聲音,所以從聲音上是無法判斷隊伍走沒走的。
大約過了三刻鍾,樊禹估計差不多了,於是小心翼翼的再探出頭去,觀察周圍情況。
果然剛才的隊伍都不見了,從這往頭頂望去,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攀爬晃動的人影。
樊禹放下心來,從窟窿裏爬出來,沒走前麵,而是攀上頭頂巨大的樹根,往後走去,他要先繞到樹後,再逃跑。
小心翼翼的繞到樹後,還沒等樊禹喘口氣。
“嘭”的一聲,就從上麵落下一個物體,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冰地上,生生的把冰砸出了裂紋。
樊禹定睛一看,這竟然是牙蟲族的人,難道這個人是失足掉下來的,還是說他們難道在上麵遇到什麼危險了?
還沒等樊禹細想,地麵上的留守人員聽到這邊有這麼大的動靜,趕緊過來查看。
之前鼻蟲喊叫的不是人話,樊禹怕和他們也語言不通,編瞎話他們都聽不懂,所以趕緊上樹。
上樹也沒上多高,而是隻上了三丈,確保地上的人不抬頭就看不見自己。
當然地上的人一來,看見地下的這幅情形,肯定要順著樹往上看看的,所以不能在一個地方不動彈,要跟地上的人圍著樹轉圈圈,拿樹當掩體,遮掩自己的身形。
地下的人到了樹後查看的時候,樊禹的位置也變成了樹前,正好在木屋的上方。
本來等看守之人回去後,樊禹就要繼續逃跑的,可是事情還沒完。
接下來上麵又劈裏啪啦的往下掉人,一會的功夫,就掉了上百人。
這個時候樊禹已經明確看出冷春在上麵遇到危險了。
看了看樹下,又看了看樹上,樊禹歎了一口氣,好像在埋怨自己不爭氣,可手裏的動作卻越來越快,向上爬去。
不管怎麼說,冷春都算自己的女人了,如果現在真的不管她,那自己可就真的不是個男人了。
吃幹抹淨就跑的那叫淫賊,樊禹最看不上那樣的人。
雖然知道自己上去對冷春的幫助不大,可終歸要上去看一眼才能安心。
樹幹越往上越細,樹皮的褶皺也越小,攀爬的難度就越大。
樊禹隻是初入修行路,算不得真正的神仙,上個樹也很勉強。
如果讓他見識過雨洛的騰雲駕霧的話,說不定眼珠子都要羨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