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歸著急,卻也不能瞎找,現在誰都有可能綁走哈骨。
冷燎可以,真正的長毛怪也可以,元氣大傷的牙蟲爪蟲眼蟲,看見耳蟲與哈骨有交集,也有理由綁走他。
就連自己剛剛做客的耳蟲和存在感最低的鼻蟲,也不能排除嫌疑。
爐子裏的火已經熄滅,現在已經是中午,樊禹餓的不行,剛想升火煮點肉幹,可想到冷春不能進火氣,隻好吃冷食。
遞給了冷春一塊,樊禹就這麼一邊撕扯著肉幹,一邊看冷春吃飯。
冷春雖然是蟲子,可吃相並不難看。
之前的冷燎是用胸口吃飯,嘴很大,吃肉幹都是大口大口的吞下去。
冷春和他相比明顯要優雅很多,一直小口小口的吞咽,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大家閨秀。
樊禹到現在才發現,原來看女人吃飯也能看醉。
七分醉的樊禹把手裏的肉幹費力咽下,就和冷春開始商量。
按理說他今晚就應該去到洞裏,和冷燎一起偷襲耳蟲一族,所以是有機會從冷燎口中探知,哈骨的失蹤是否真的與其有關。
屆時冷春就守在洞外,一旦樊禹和冷燎沒談攏,或者真是他把哈骨殺了,那到時候,興許就要爭鬥一番。
冷春如果聽到洞內有打鬥的聲音,那就進去相助。
如果一切順利,樊禹就把冷燎引出來,等他出來的一瞬間,再由守在暗處的冷春偷襲於他,一招致命。
冷春想了想,覺得沒什麼問題,一口答應了下來。
天很快黑了,久違的水汽再次出現,從帳篷到山洞的這段距離,越發顯的迷霧重重。
這次的霧與之前的還不一樣,之前的霧很大,光照卻很充足,離的近了依舊能看的清楚。
可現在的情況則是伸手不見五指,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清,如果不是冰涼的小水珠打在臉上,甚至都根本不知道起霧了。
如此漆黑,樊禹可辨別不出方向,冷春身為本地蟲,自然可以。
但樊禹卻沒有讓她帶路,倘若那個怪物真是冷燎,從耳蟲的智慧就能看出來,冷燎真實的情況,必定不會是之前,表現給自己的那麼弱智。
不是弱智,就隻能是聰明人,那如果自己這麼一個普通人,摸著黑就能直接找到那個洞穴,他一定會警惕懷疑的,到時候再進行偷襲就不容易了。
所以樊禹從爬犁裏翻出了早就做好的火把,隻是天寒,油都被凍上了,幸好這裏離洞穴並不遠,所以樊禹就這麼直接點著了。
冷春則是在火光照不到的地方,跟著光亮走。
微小的水汽裹在火把的外邊,劈啪作響。
剛喝了一肚子水的樊禹,也有些口幹舌燥。
冷燎的樣子他是見過的,雖然他肯定打不過虎王,但樣子卻比虎王唬人的多,活脫脫就是五四演繹裏麵吃人妖怪的模樣,事實上他也的確吃人。
樊禹怎麼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和這樣的怪物打交道。
距離本就不遠,在樊禹一愣神的功夫,已然走到了。
在洞口停了一下,示意冷春就是這,也不管冷春看沒看明白,樊禹就舉著火把踏入了洞穴。
踏入洞穴的瞬間,樊禹的眼前一亮,下意識的一眯眼,等再一睜開,樊禹心底一驚,洞裏麵與上次沒區別。
洞裏依舊如白晝一樣,十分明亮,一大堆藥材也靜靜的躺在地上,唯一不同的就是冷燎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