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不知此舉越讓樊禹越發的警惕起來,在樊禹看來,即便事出誤會,但真正的白熊國人,怎麼可能如此對待自己的神靈。
樊禹把手從熊嘴裏拿了出來,示意哈骨停手。
讓樊禹沒想到的是,自己剛把手拿出來,這隻白熊蹭的一下子,站起來就跑。
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看這個魔鬼有沒有追上來,由於跑的快,還不時回頭,這隻白熊還跌了不少跟頭。
望著白熊的背影,樊禹也沒打算去追,他認為給它的教訓足夠了,估計以後這頭白熊都不敢接近自己了。
隻是樊禹明顯把這頭熊想聰明了。
第二天樊禹和哈骨走走停停,直到月亮出來,二人才安營紮寨。
拿出爐子,點燃煤塊,開始烹煮取暖。
熱了些肉幹,又煮了一桶血水,晾涼之後,給狗送了過去。
二人吃飯的時候,樊禹開始勸酒。
按理說少年二十多歲,又生在這寒冷之地,怎麼也該會喝酒。
隻是沒想到才喝了一口就嗆個不停。
樊禹臉上哈哈大笑,心中卻覺得自己這次好像真的引狼入室了。
他又怎知,不是少年不想喝酒取暖,實在是家中太窮,連一枚銅子就能買半斤的劣質燒酒,都舍不得買。
自己冷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娘親和兩個妹妹卻不能挨餓的。
雖然樊禹做叫花子的時候,把能吃的苦都吃了,可當年他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所以他完全想象不到哈骨拖家帶口的艱難。
看到樊禹嘲笑,哈骨羞愧的臉通紅,有心再喝一口給樊禹看看,自己是能喝酒的。
又下賤慣了,害怕自己的舉動會惹的這個老爺不高興,最後硬生生忍住了。
哈骨不喝,樊禹就隻有自己喝,喝也不敢喝太多,他可不想明早一睜眼,看到的是已逝的前輩,鴻鈞陸壓。
少喝酒,那就隻能多吃肉,肉本是肉幹,現在拿水一煮,雖然勉強能下口,卻並不好吃。
辣椒能驅寒,在白熊國是難得的調味料,貴的很,樊禹自然不差這兩個錢,買也隻為了調味,根本不會去直接吃。
哈骨就隻聽過沒見過了,現在看到罐子的湯水裏,有這麼多的幹辣椒飄浮,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看到樊禹沒有吃的意思,哈骨也沒直接下筷子,而是夾起一根辣椒,放到樊禹的碗前,示意他吃。
樊禹搖了搖頭,搖頭之後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接著指了指辣椒,最後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吃這玩意。
哈骨一見樊禹不吃,自然無比欣喜,直接就把筷子上的那根辣椒,塞到了自己嘴裏。
樊禹看的都呆了,隻到此地嚴寒,所以買的東西,基本都是抵禦寒冷的。
酒是最烈的熊一口,辣椒自然也是最辣的朝天椒,別說直接吃,就是隻喝湯,樊禹現在都覺得舌頭發麻。
哪知道這個二愣子直接吞了。
哈骨把辣椒放到嘴裏還嚼了嚼,起初幾下還沒感覺,之後辣椒的辣味,就在他的唇齒舌尖綻放開來。
沒有喝酒的哈骨,臉瞬間就紅了,一隻紅到耳根,鼻孔喘出來的哈氣,都變粗了。
下意識的像要吐出來,可是一想到辣椒的價格,哈骨硬生生的憋住,咽了下去。
樊禹看到這個二愣子辣的眼睛都紅了,趕忙起身去外麵揉了一個大雪團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