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的都市叢林中,午後的陽光從高樓交錯之間打進這間辦公室內。室內的擺設都呈現出溫馨而時尚的設計,點燃的讓人放鬆的檀香還在徐徐燃燒著,青煙飄散在空氣之中。
我附身伸手到麵前的桌麵上,關掉了錄音的按鈕。然後抬起頭看著麵前患者,笑了笑說道:“瑪利亞女士,今天的療程就先談到這裏吧。你不用擔心,焦慮症是可以配合藥物和心理谘詢治愈的,不過回去一定要記得吃藥哦。”
我在最後的提醒時,衝著這位女士眨了眨眼,然後看著她的臉一下子泛紅了起來。我自然是看出了這個我替班碰上的臨時患者,因為這段時間的頻繁接觸,對我產生了本不該在醫生和病人之間產生的感情。但是這也不妨我利用這點,讓她按時吃藥。
瑪利亞漲紅著臉,踟躕了好久才開口問道:“摩根醫生,下一回的預約時間…”
“非常抱歉,瑪利亞。”我仍然保持著我那溫柔的聲線,但是話中要表達的意思卻絲毫不會模糊不清。“下一回你的療程就仍然需要向艾倫醫生預約了,因為之前說好的兩個月,我的臨時帶班就要結束了。
“可…可是!…”我注意到瑪利亞的臉一瞬間就蒼白了起來,她的手微微顫抖了起來,似乎焦慮症又要發作起來。
我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來,走到她的身邊俯下身雙手按壓在她的肩膀上,安撫著。“瑪利亞,沒事的。記得麼?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我要準備考試參加fbi探員的應聘考試麼?現在已經到時候了,你會為我祝福的,對麼?”
…
療程結束後又花了十幾分鍾安慰這個半途接到手中的病人,我才終於算是能下班走人了。
考取心理醫生的行醫執照,其實不過是我在讀博的時候為了行事方便,而順便考來的。而且不說是圓了上輩子的夢想,也能讓如今的簡曆好看很多。但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也隨之而來了一個多餘的麻煩。
兩個多月前,我剛從讀博時帶我的教授手裏逃出來,遠離了他們埋頭研究精神病人的瘋人屋,並卸下了係裏助教的工作。哪知道剛到手的心理醫生執照,就給我帶來了新任務。
教授的朋友艾倫醫生,因為突發奇想想要出國環遊世界度假兩個月,所以需要有人帶班接手他手上的病人們。而帶我的教授剛巧知道了我拿到了心理醫生的行醫執照,卻還沒有實際的工作經驗,索性就拉了我的壯丁。
看來在他眼裏,我在他手下工作時在瘋人院裏忙忙碌碌的那一年多將近兩年的時間裏,都不算我的實際工作經驗啊。所以我被被迫帶薪打工的時候,還帶上了老教授語重心長的積累工作經驗的借口。
一年多裏讀完心理學博士,忙得實在太瘋狂了。因為一般來說這種哲學類的博士學位,一般人是需要三年左右的時間攻讀的。但是我在決定了碩博連讀之後,之前忙著各種投論文積累口碑的同時,也在同時修著自己的學分,好歹在兩年內完成了。
在拿到學位和行醫執照後,正巧趕上了fbi的招聘時期,投了簡曆後並經過很長時間的背景調查審查,毒品檢測和身體體檢表各種資料厚厚的一大打,被郵寄了過去。終於,兩個月前我被通知,要準備好在下一周前往fbi華盛頓總部進行進一步的各類測試。
其實fbi的探員招聘,一般是需要應聘者至少有業內五年左右的工作經驗的,碩士以上也不過是隻能縮減到兩年。但是我擁有著發表了多篇受業內教授專家稱讚的論文背景,還有帶我的老教授和bau裏吉迪恩幫忙寫的推薦信,一下倒是脫穎而出了。
…
提前下班回家收拾行李,我這兩個月住在倫敦的地方,是一個窄小的單身公寓。不過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臥室、浴室、客廳和廚房,都被塞在了小小的占地麵積內。狄龍自然還留著邁阿密經營他的武器店。
雖然當我在斯坦福上學的日子裏,狄龍會雇傭一個雇員來幫他經營武器店,並陪我一起住到舊金山那邊。但是在從斯坦福畢業後,我搬來紐約的這兩個月,他索性就回到了邁阿密接手回自己的工作。
不知不覺,我們在一起就要快五年了。雖然並沒有人在計算著準確的日子,但是回想起來時間的劃過,還是快得的讓人震驚。今年我二十五歲,剛好超過fbi應聘者最低年齡要求的兩歲,而狄龍31歲這些年卻沒讓他有什麼變化。
也許是一隻繃著臉麵癱的原因,才讓他長不了皺紋麼?我和狄龍的相處平淡中又不缺少是不是的激情,可以說是維持兩人長久關係的最佳狀態了。但最近讓我覺得奇怪的是,狄龍似乎又開始了新的生意。我發現他的對外聯係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