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三十分,車上的電子表顯示著時間。一輛黑色吉普車駛入偏僻的街區,在一麵滿是噴漆塗鴉的圍牆前停下。圍牆裏的小廣場裏,晃蕩著人影顯示著裏麵正進行一個熱鬧的聚會。

邁克將車子熄火,車鑰匙揣進了口袋,拿起車後座放著的手銬拷在皮帶上,然後拿起警棍推了推帽簷,拉開了車門跳下去。

“篤篤篤”警棍敲在鐵門上門的聲音沒起到什麼效果,裏麵嘈雜的人聲並沒有停下,玩著滑板,抽著水煙的人們對一身警服的邁克視而不見。

一個年輕人從人群中走出來,走出陰影和煙霧繚繞後,燈光打下去的露出的是我的麵容,表情仿佛被嚇了一跳。

“小子,有人舉報這裏聚會擾民。”邁克冷著臉警棍敲打在他的手心。

“什麼?…可…可我們這裏周圍根本沒有居民居住!你們一定是弄錯了!”我慌慌張張的被他向後逼退幾步,著急的解釋著。

邁克看起來十分冷心腸,他繞過我推開門徑直向裏走去。“有沒有弄錯和我無關,我現在隻要清場。”

我低垂著腦袋一臉沮喪的跟在他身後向裏走去。屋子裏的小青年們被邁克摩西分海一般,分成了兩撥。

“啊啊啊啊啊啊!!!”伴隨著觀眾們刺耳的尖叫聲,舞台上寬大落地屏幕中的鏡頭,突然轉了個方向落在我的臉上。

我露出了不符合剛才開門時那種乖學生模樣的笑容。然後隨著一聲‘呯’的鐵門上鎖音效,視頻正式結束,舞台燈光同時亮起。

兩道光束下,我肆意的笑著,雙手插在牛仔褲口袋裏緩緩從舞台左側走了出來。而邁克則揮舞著警棍,和我麵對麵從舞台另一側走出來。

這是一個有故事線的鬥舞節目,也是我向舞團老板獻出的主意。雖然在幾年之後這種表現手法就不再新穎了,可現在還是很獨特的創意。想要吸引到那些對舞蹈不怎麼了解的觀眾的興趣,隻有紮實的舞蹈功底也是不行的。

把節目做得像是一個舞台劇一般,拍攝視頻在鬥舞前播放是最方便實在的方法。可以反複利用的視頻,舞者們也不用真的學舞台劇演員一般,在舞台上表演出這些劇情。

暴力街區的鬥毆本就很有張力,現在改編成藝術鬥舞,也讓節目的緊張感激增。我的身後緊跟著視頻裏出現一群男舞者,所有人在舞台中央站定。

我給離我最近的台下的女生們一個邪氣的笑容,在她們都興奮的滿臉通紅時,跨步上前對穿著警服的邁克做出挑釁的動作。

在我抬手的瞬間,原本安靜的舞台上響起了激烈的舞曲。打開箱子的那聲哢噠聲,就好像一個信號。

我隔空在邁克的麵前隨著節奏震動我的腰部,邁克也丟開警棍在觀眾們的注目下選出自己的舞技。然後在一小段節拍結束後,他做出憤怒的模樣,衝過來一把拉過我的手,我們合作了一個高難度騰空動作,作為我被摔出去的象征。

我在地上一個翻身,便將邁克丟在地上的警棍橫握手中,順著我的胸口向身體下方移動,身體舞動出起伏的曲線。

舞台下的觀眾們歡聲雷動,我和邁克繞圈走著,交換著互相的站位。然後警棍被我銜在口中,空出手的我拉下了我身上外套的拉鏈,露出外套下我身上蒼白的肌膚。沒錯,外套下並沒有穿打底的t裇。

為了增加我這身看起來太過乖乖仔的衣服的吸引力,也為了避免和邁克身上刺激人感官的警服比起來落了下乘,脫下外套的我展現出了上半身的精瘦線條優美的肌肉。

配合著萬能的牛仔褲,在舞台燈光打在我皮膚上的同時,一下子亮眼了起來。我伴隨著背景樂的節奏,一把將外套甩在不遠處的地上。

雖然紅發人種在中世紀,總會因為各種宗教傳說,比如所謂從地獄中逃逸出來而使得頭發染上地獄的火焰的顏色等,而被人們唾棄虐殺。可如今這個年代,總有人對他們缺少了黑色素的蒼白的皮膚和燈光下火焰般薑黃色頭發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