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梅和秦微時的家世顯赫,所以孩子的滿月酒很熱鬧,雖然說秦微時特意給楚俏他們訂了個單獨的包房,卻還是不時有來來往往的客人進出打擾。
建業答應了秦微時要帶著趙建柱回來的,可是直到酒席結束,也沒見兩人的蹤影。
楚俏似是有心事,喝得有點多了,借口上衛生間,卻一直到最後都沒有出現。
孫梅和秦微時隻顧著應酬客人,譚老和喬瑞芝唐加農找不到楚俏都很擔心。
“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一個人提前回去了?”
譚老的話提醒了大家,跟秦微時打過招呼後,便打算回小別墅那邊看看楚俏回去了沒。
不料剛走到酒店門口,便看見建業拖著行李過來了。
“建業,你們怎麼才回來呀,酒席都結束了,咦,我大哥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建業攤攤手,“別提了,火車晚點了。到站後一看反正也趕不上酒席了,大哥就說要回紅旗鎮看看,就坐班車回鎮上了。”
……
趙建柱推開小院虛掩著的門,看見秋千架上一個女人的背影。
她穿著件淺色風衣,長發順意披在肩上,肩膀縮瑟著,院門的吱呀聲很響,她卻連頭都沒有回。
趙建柱走到她身前,看見她的臉,眼睛裏頓時一片溫熱。
楚俏似是睡著了,尖尖的下巴倚在肩窩裏,一隻手絞著秋千的鐵鏈,秀眉微蹙,也不知夢到了什麼。
趙建柱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想要替她將遮著半張臉的長發理到耳後,手指觸碰到那滑膩的臉頰,不由的心裏一蕩。
楚俏慢慢睜開眼睛,眼神都沒有聚焦,卻輕喚道:“趙建柱,你回來了?”
趙建柱的喉頭哽咽,“嗯,是呀……”
想不到楚俏說完這句話,又將眼睛閉上,抓緊了鐵鏈將臉靠在手背上,輕笑著道:“我這又在做夢了,真好笑啊。”
趙建柱一陣心痛,他起身坐在楚俏身邊,攬過她的肩膀,讓她依偎在自己懷裏。
“手怎麼這麼涼,天冷了,出門也不知道穿得厚些。”趙建柱握住她的手放在嘴唇,輕吻她的指尖。
“唔,這個夢好美呀,真不願意醒來。”楚俏將臉埋在他胸口,一手攬緊趙建柱的腰,“還記得那一年,我們去我娘家吃飯,我媽大罵我說不要我這個賠錢貨了,我哭著跑出來坐在田梗上。後來是你追上來,也是這樣將我摟在懷裏的,你說,就算所有人都不要我,你也會要我的。
柱子哥哥,你到底還要不要我啊?”楚俏抬起眼睛,醉眼迷離。
“俏俏,我怎麼會不要你呢?哪怕我記不起所有的事情,我的心裏永遠最牽絆的就是你啊。俏俏,我現在回來了,我再也不離開你了……”趙建柱緊緊摟住她。
“柱子哥哥,如果這是夢,我寧願不要醒來,這些年我好累,你重新做回我的大樹,好不好?”楚俏閉上眼睛嗚咽著。
“好,我以後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大樹,我們再也不要分開……”
(全文完)
孫梅和秦微時的家世顯赫,所以孩子的滿月酒很熱鬧,雖然說秦微時特意給楚俏他們訂了個單獨的包房,卻還是不時有來來往往的客人進出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