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緒之瀾一番話說得簡單明了,但其中若是沒有任何隱情,那才是大大的不對,一向溫婉乖巧的人,會派一個人去跟蹤他人,這本就值得推敲。
“大喜的日子也不去說這些了,你倒是說說,我不在的這些日子,有何有趣的事發生?”緒靜寧抬手理了理耳邊的發髻,發上的珠翠叮當作響,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二人都是聰明人,此話一出緒之瀾自然不會再過於追問,掩著唇低笑著,將近日裏來府上發生的事,一一說給她聽了,逗得她前仰後合。
“真是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等子事。”日頭漸漸的在二人的話語間落了下去,原本暖和和的陽光也少了溫暖。
緒之瀾抬頭看了看天色,看著眼前人就意猶未盡,等著自己說著下一個笑話,輕輕摸了摸她肚子說道:“都已經是做娘的人了,還這般愛聽玩笑話,隻怕以後這小家夥也是個愛玩笑的人。”
指尖劃過了她平坦的腹部,所以感受不到什麼生命的存在,但總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在心裏生根發芽。
如此明顯的提醒,緒靜寧又如何聽不出來,抬頭看了看天色,方才反應過來:“一時間玩笑,倒是忽略了時間,還是妹妹說的事件有趣,否則也不會如此吸引人了,那我先回去了。”
“好,姐姐路上小心。”緒之瀾抬眼示意了一旁的秋白,接收到了緒之瀾的信息,秋白摔掉麻利地跟了上去,將人一路平安地護送回去。
忙碌了整整一日,李氏方才歇下,便見到自己女兒回來,忙笑著迎了上去:“今日可還好?”
邊說著邊招呼人端上了可口的點心:“這銀耳羹啊,用了足足的冰糖,定然對你的口味。”
二人絮絮說了會家常話,天色漸漸晚了下去,夜色深沉,燭影搖晃。
等了四周無人,緒靜寧才將今日所聽之言,說與李氏:“母親,今日五妹與我說話時,她身邊那個小丫頭說緒靜柔近日裏不安分,常常出府,卻又行蹤不定。”
聞言,李氏心中雖有疑惑,卻也未曾多想,幾日以來的勞累,實在不允許她有多餘的精力再去思考別的:“小丫頭年輕貪玩,出府找些樂趣也是有的,隻是緒之瀾好端端的派人跟蹤她做什麼?”
見自己母親一臉迷惑不解,緒靜寧心裏生出些許無奈,卻也是耐著性子分析道:
“五妹向來是個省事的人,若其中沒有什麼彎彎繞繞,又何苦派人去跟蹤她,緒靜柔一個女子,出府除了做那些事,又何苦要偷偷瞞著他人,她是丞相府的女兒,要做什麼別人不會賣她三分薄麵,何故要偷偷瞞著別人。”
“你的意思是?”縱使緒靜寧將話說得如此清楚明了,李氏一時間亦是不敢相信,雖說心中已經確定,但仍然忍不住問出了口。
迎著她疑惑的目光,緒靜寧重重地點了頭,確定了她心中的想法。
有了她肯定,李氏又如何再忍?砰一聲重重地拍在桌上,震桌上的燭火晃動,窗欞上的影子也變得多了,幾分猙獰。
雖然緒之瀾一番話說得簡單明了,但其中若是沒有任何隱情,那才是大大的不對,一向溫婉乖巧的人,會派一個人去跟蹤他人,這本就值得推敲。
“大喜的日子也不去說這些了,你倒是說說,我不在的這些日子,有何有趣的事發生?”緒靜寧抬手理了理耳邊的發髻,發上的珠翠叮當作響,在陽光下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