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這卷軸之上,惹眼的地方不止是這作品的內容,而是這泛黃的紙頁和狂傲的字體,叫人歎為觀止。
“這個是……”
緒兆端驚訝了一把,不由得轉頭看向邊上的禦珵一,“你如何得來的?”
這作品叫狂草勁風,不僅是因為寫作人的字體如狂草勁風般倔強屹立。
而作品之中描繪的,也是作者如狂草一般麵對勁風無所畏懼的政治意向,被多朝皇帝讚譽傳頌,市麵上已經價值連城!
而這泛黃的書頁,讓人感覺到它的古老,緒兆端心中隱隱有些不可思議。
這不會是作者屈源的真跡吧?
據說在一百年前一次亂之中流失,今兒若是出現,必定受無數人追捧。
禦珵一卻是輕巧地笑笑,避開了這個話題,隻問道:“這賀禮,你可還喜歡?”
“自然是喜歡的。”
緒兆端摸著這卷軸,愛不釋手,可又覺著有些不好,抿唇道:“你給的這賀禮,也實在貴重。”
“世人隻將這字帖傳的神乎其技,實際上,也隻是一卷字畫罷了。”
禦珵一淺笑,“字畫再貴重,怎比得你我之情誼?”
這番話,頓時讓緒兆端感動異常。
不過,實際上禦珵一也沒有說錯。
這書畫雖然珍貴,可得放在那些文人學者眼裏,隻要他們覺得貴重,便是真的貴重。
說起來也有些諷刺,當初禦珵一得到時,還是從一個乞丐手裏,那乞丐瞧著這字畫寫得還行,為了謀生,將它以一文錢賣了。
緒兆端一時激動,望著禦珵一。
“你的這份情誼,兆端定當記得。”
他本就是一個有恩就報的人,如今禦珵一對他如此慷慨,他心裏自然感動。
如今手裏捧著這字畫,更是再細細端詳了一番,不由得歎道:“好啊、好啊,真是一幅好字!”
緒兆端愛書畫作品,禦珵一也算是投其所好,這字帖放在自己這兒,他也欣賞不來,如今交給緒兆端,也算是物有所值。
見著緒兆端心裏歡喜,禦珵一這個送禮人也樂嗬。
正想著告別了緒兆端,之後要不要在府裏逛逛,看看能不能遇到緒之瀾的時候,邊上的緒兆端卻突然冒出來一句。
“若是之瀾妹妹見了,必定會十分歡喜的。”
禦珵一一聽,耳朵頓時豎了起來,不由得看向緒兆端。
“之瀾也喜歡書畫?”
“是啊,前兩日,他還來問我有沒有什麼名家的書畫字帖呢,可惜,我這兒的東西她基本上都瞧過,沒什麼稀奇,這兩年,也淘不出什麼好物。”
緒兆端伸手,大拇指在這字帖上麵摩挲著,感覺到這泛黃的宣紙傳遞過來的磨砂的質感和年代感,不由得心裏暗暗歎息。
若是之瀾妹妹瞧了,必定也會很高興的吧。
當即,便喚了外頭一個小廝進來,吩咐著。
“你去一趟之瀾妹妹院裏,跟她說一聲,讓她速速過來。”
小廝應了一聲,立馬去辦。
而這個時候,緒兆端瞥見邊上的禦珵一,才猛然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拱手。
而此時此刻,這卷軸之上,惹眼的地方不止是這作品的內容,而是這泛黃的紙頁和狂傲的字體,叫人歎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