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哭笑不得,含著眼淚笑了:“他都不在了,你還吃醋。”
“我沒吃醋。”年薄適堅決不承認自己吃一個死人的醋。
他哪是吃醋,分明是吃黃連,心裏苦啊。
“可你話裏含酸。”君墨染瞟他一眼。
“嗯,你說含酸就含酸。”年薄適沉浸在那一眼的風情中,隨即想起他們在墓園,打情罵俏不合適,便斂起心中旖旎。
君墨染拉他坐在墓碑邊,毫不在意褲子坐髒了,靠著他的肩膀,看著溫涼茗的照片,輕聲說:“我說那些話,是感謝你,把我幻想的人當成一個真正的人來看,他死了,你還記得給他弄個墳,立個碑。謝謝你把我的朋友也當你的朋友。”
“嗯。”年薄適平常口齒伶俐,此時卻有些笨口拙舌了。
他用下巴磨蹭她的額頭,表達自己的不好意思。
事實上,他心裏在想,他才沒把溫涼茗真的當個人來看,給他立碑為的還是君墨染。
君墨染歎了口氣,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還有一個目的。你這樣做,是告訴我,涼茗死了,一個死去的人,是不能複生的。你掐斷了我幻想溫涼茗複生的可能。”
也就是掐斷她精分複發的可能。
畢竟她隻幻想過溫涼茗這一個人物。
溫涼茗死了,她複發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年薄適眼皮子一跳。
君墨染沒有去看他此時變了的臉色,幽幽地問道:“那天,你掛在天台上,我看到你跟警察和保鏢使眼色,你不許他們靠近你,救你。你隻等著我來救你。BOSS,如果我那天選的是涼茗,你會怎麼樣?”
“你一定會救我。”年薄適篤定地說道。
“為什麼?你以為我對你的愛,會比對溫涼茗的情分,更多麼?”
“不是,因為你善良。墨墨,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有多好。你肯定潛意識中知道溫先生隻活在你一個人的世界中,他根本不存在,所以你一定會選我,因為你不會看著一個真實存在的人被一個不存在的人剝奪生存的機會,這個機會還是你剝奪的。更何況,我還是阿澤的爸爸,你愛阿澤。你一定會選我。”
君墨染苦笑,他精準地抓住了她的心理。
是的,她不是真的瘋了,她不可能為了一個不存在的人,讓活生生的年薄適去死。
她一步步的,被他逼到今天和他一起坐在溫涼茗的墓碑前,心平氣和地討論那場關於生死,關於愛的話題。
她被他逼到了一個最完美的位置,一個抬手即可摘下幸福的位置。
為了這個位置,他付出了所有,與命運做了一場豪賭。
她怎能看著他輸掉一切呢?
她要讓他贏!
所以,她勇敢地從精神病院走出來了。
她也把自己壓在命運的賭桌上,賭她可以回報他的深情,可以給他和阿澤足夠多的愛。
君墨染合上濕潤的眸子:“年先生,你知道,精神病是無法根治的,你準備好我隨時可能複發了麼?”
君墨染哭笑不得,含著眼淚笑了:“他都不在了,你還吃醋。”
“我沒吃醋。”年薄適堅決不承認自己吃一個死人的醋。
他哪是吃醋,分明是吃黃連,心裏苦啊。
“可你話裏含酸。”君墨染瞟他一眼。
“嗯,你說含酸就含酸。”年薄適沉浸在那一眼的風情中,隨即想起他們在墓園,打情罵俏不合適,便斂起心中旖旎。
君墨染拉他坐在墓碑邊,毫不在意褲子坐髒了,靠著他的肩膀,看著溫涼茗的照片,輕聲說:“我說那些話,是感謝你,把我幻想的人當成一個真正的人來看,他死了,你還記得給他弄個墳,立個碑。謝謝你把我的朋友也當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