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君墨染神情落寞,疲憊地靠著他的肩膀。
年薄適無法猜測他們具體說了些什麼,隻抱緊了Evan,感覺這個孩子有點可憐,還沒長大,在媽媽眼裏,就成了補償徐仙的一個工具。
Evan,好像就是為徐仙而生的。
他不自覺地想,如果她和柯以寒沒有那個指腹為婚的約定,Evan到底能不能出生?
年薄適親親Evan軟嫩的小臉蛋,眼前浮現君墨染對Evan無微不至的嗬護,立刻掐斷腦子裏荒誕不經的念頭。
隔了幾天,君墨染向學校請假,著手準備回S城。
年薄適調來私人飛機:“墨墨,私人飛機隨時可以起飛,你什麼時候方便上機,什麼時候啟程。”
“不用了,我已經訂了機票。”君墨染蹙眉。
這幾天,兩人相處得平淡如水,再沒起什麼爭執。
年薄適還是不理溫涼茗,好在溫涼茗一向心寬,沒有放在心上。
她懷疑,年薄適是不是受虐體質?
明知道,她這次回S城是去跟他打離婚官司的,他還這麼殷勤,簡直……不可理喻!
年薄適不知道溫涼茗正在房間哪個角落,朝她身邊看了眼,極為有風度地笑了笑:“私人飛機仍在我們兩人共同的名下,有你的一份,你可以邀請溫先生一同上機。”
君墨染無法擺脫他的糾纏,朝陽台那裏喊了聲:“涼茗!你願意坐年薄適的私人飛機麼?”
“年先生盛情邀請,卻之不恭。”溫涼茗鑲了一層金光的笑容,比年薄適的笑容更有風度。
君墨染瞪了年薄適一眼,轉頭打電話退機票。
年薄適拍了拍額頭,使勁盯陽台幾眼。
他這輩子最吐血的事,就是遇到溫涼茗這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情敵。
……
第二天,飛機在S城落地。
君墨染抱著Evan走下飛機,熟悉的空氣撲麵而來。
頭頂,霧霾遮蔽了藍天白雲,灰沉沉地壓著一棟棟摩天大樓。
君墨染的心頭,也有一層厚厚的,灰沉沉的陰霾壓著,她有些喘不過氣。
年薄適摟緊她的肩膀,君墨染掙脫開他的手,朝另外一邊靠過去,低喚了聲:“涼茗。”
然後,她邁開腳步,向著機場外麵走去,渾然不覺年薄適沒跟上來。
年薄適站在舷梯的最後一階,怔怔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
昨晚,他給了她一個U盤,裏麵有錄音,有視頻。
視頻是從監控中截取的,裏麵有她和溫涼茗的互動。
錄音錄的是醫生、鄰居、傑克和柯家二老的話。
這段日子以來,他給足了她時間向溫涼茗告別。
他以為君墨染看了那些“證據”,會把溫涼茗永遠留在新西蘭,沒想到她還是沒有看,依然把溫涼茗帶回國來了。
墨染不肯正視她的病。
年薄適覺得棘手,沒有多想,他大步流星地追上老婆兒子。
君墨染回國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她和年薄適帶著Evan從機場走過,正好被守在機場蹲明星的狗仔隊順手拍到,兩人第二天就上了各大報紙頭條。
整個S市沸騰!
“嗯。”君墨染神情落寞,疲憊地靠著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