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因為我已經跟涼茗許諾,我們離婚後,我就嫁給涼茗。”君墨染麵無表情,顯得格外無情,她皺著眉頭掙紮,“誤會解釋清楚了,你是不是該離開了?我們這樣,不合適。”
“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不合適?”年薄適像一隻困獸。
“涼茗在隔壁,他會不開心。”
年薄適心受到暴擊,涼茗,涼茗,簡直像一句魔咒!
她的眼裏隻有溫涼茗和Evan了,他被隔絕在她的世界之外。
雙臂用了力氣。
君墨染動彈不得,氣急之下,捶了他一把,回眸那一瞬間,瞥見他沉痛泛紅的雙眸,心髒咚地一聲,仿佛冰冷的古鍾被撞了一下。
這時,手機中傳來寧欽雪嘶啞的尖叫。
君墨染不由自主地朝手機瞥了一眼,明白了什麼,白皙如玉的臉轟的一聲染上一片紅暈。
“你能不能把手機關掉?”
讓什麼都不懂的嬰兒聽這種聲音,真的健康麼?
她也不想兩人談離婚的時候,用寧欽雪的叫聲當做背景音樂,她會有心理陰影的。
“不能。”
君墨染被他的厚臉皮打敗了,眼睛控製不住地朝手機又看了一眼,這一眼居然看到屏幕中重新出現年薄適的身影。
她的臉沉下來。
盡管決定離婚,可年薄適跟寧欽雪黏黏糊糊,即使不真發生關係,她心裏也膈應得很。
屏幕中,年薄適扛了一個黑布包裹著的東西,他將那個黑色的大袋子放下來,扒開,看也不看床上醜態百出的寧欽雪,他從袋子裏拿出一具……男版仿真娃娃,扔給寧欽雪……
君墨染再也受不了了,雙手捂住眼睛:“年薄適!你給我關掉手機,關掉!”
就連她這個旁觀者,都覺得,太特麼蛋疼、丟臉了!
她嘴唇哆嗦,簡直不敢相信,她的未來前夫居然這麼無恥!
BOSS,你的臉呢?臉呢?
好吧,是她轉發了那個視頻,是她扒了年薄適那層比城牆還厚的臉皮。
這一刻,她無端地同情起寧欽雪。
年薄適看了她一眼,沉默地關掉視頻。
那天晚上,起初他想過給寧欽雪請醫生,後來覺得寧欽雪越來越過分,說什麼重話都無法擺脫她的糾纏,必須給她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讓她再也不敢對他起心思,所以他才有那些舉動。
果然,那天晚上之後,寧欽雪再也沒有聯係過他,兩人在醫院碰到,她也是繞著他走。
他絲毫沒有廉恥心地對君墨染說:“墨墨,我已經夠厚道了,如果我心腸冷硬一點,當時就給她找個鴨子解決了。”
這麼說,他年薄適居然有著一副柔軟的心腸?
君墨染眼神閃爍,無法直視他,就盯著自家又睡了的兒子看:“當時我們相親的時候,我媽說得對,你這個人有點邪性。”
正常人,怎麼可能在那個時候遞給寧欽雪兩根黃瓜?
年薄適聽她的口吻軟化了一點,不再冷冰冰的,看他不再像看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便微微鬆口氣,心口裂開的大洞稍稍修補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