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欽雪堅定地微抬下巴：“對，我要公平地爭取我的工作，我還要做你的貼身秘書。”
貼身……秘書？
年忠國溫和儒雅的笑容出現一絲皸裂，很快又恢複原狀。
年薄適嘴角微抽：“我的秘書已經夠用了。”
寧欽雪抿了抿唇，迎上年薄適那隱隱含著一絲惱怒和輕蔑的視線，心痛難當，卻還是固執地重複道：“我一定要當你的秘書。”又加一句，“用我媽媽的恩情來換。”
年薄適英眉深蹙：“你確定？”
寧欽雪這個拿母親恩情來要挾年薄適的人，反而更難堪，可她想不到任何辦法讓年薄適鬆口，掩飾般地道：“對。小貓哥哥，爸爸逼得太緊，我昨天才知道，爸爸居然因為我遷怒媽媽，削減她的生活費，我必須工作養活自己，養活她。”
年薄適嗤笑，說得好像用幹媽的救命之恩換他的秘書工作，是她唯一的出路似的。
她要找工作，可以在S城以外的任何地方找，寧致遠現在焦頭爛額的，手暫時還伸不到那麼長，在全世界封殺她。
說來說去，不過還是覬覦別人的丈夫，卻裝作一副被逼得走投無路的樣子來當遮羞布。
寧欽雪激起他前所未有的反感和厭惡。
他麵上的神色越發冷淡，眼前閃過那滿屋子的畫像：“好，你來做我秘書。”
說完，他就後悔了。
寧欽雪驚喜，高冷清貴的臉綻放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帶了幾分青春年少的真誠喜悅：“小貓哥哥，你答應了？我太不敢置信了，謝謝你，小貓哥哥，我會好好為你工作的！”
年薄適看著她毫不掩飾的喜悅，忽然想起當年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對比現在的寧欽雪，仿佛現在的寧欽雪從裏到外都負荷著難以想象的重負，她的脖子和手腳都像套在枷鎖裏。
他沒辦法說反悔的話，心中更加疲憊，冷漠道：“不是為我工作，是為你自己和幹媽工作，你不是要養活她？”
“對，對，是為了我自己和媽媽而工作！”寧欽雪微笑。
“去人事部報道吧。”年薄適不願多看一眼她的笑臉，那讓他莫名其妙產生罪惡感。
對君墨染的罪惡感。
這讓他心亂如麻，無法判斷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寧欽雪挺直脊梁，像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走出去，腳步輕快，走路都帶著風。
年薄適轉眸，對上年忠國探究的眼神：“董事長，沒別的事，我下去了。”
年忠國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已經二十九歲了，該教給你的，早已經教給你。我隻提醒你一句話，你心疼別的女人一分，就是在傷害你的妻子十分。”
年薄適麵上掠過一絲狼狽：“爸，她搬出幹媽的救命之恩，我不能拒絕。”
年忠國沒多說：“你自己把握分寸，你也去工作吧。”
年薄適無法迎視父親看穿一切的眼神，落荒而逃。
中午，他按照慣例給自己和君墨染點了午餐。
不久之後，卻接到餐廳的電話：“您的太太今天沒有上班，BOSS，請問餐點怎麼處理？”
寧欽雪堅定地微抬下巴：“對，我要公平地爭取我的工作，我還要做你的貼身秘書。”
貼身……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