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這個人,固執,衝動,情願花幾個月的時間誤會人,也不願意花兩分鍾聽人解釋。墨染,你受委屈了。今天的事,你別管,我有分寸。君慕和心悅得吃點教訓,她卻一味地和稀泥,希望我盡早原諒他們。她這個脾氣再不改改,以後家裏還是一攤子糊塗賬。”
“爸,您把我想說的話都堵回來了,既然是為了君慕和心悅好,那我就不勸您了。”
“還是你懂事,爸爸教出來的孩子,總算有一個沒長歪。晚上的飛機幾點?我去機場送你。”
“您這麼忙,就不用來送我了,到時候BOSS會送我的。”
君墨染拒絕了君建國之後,便和他道再見,掛上電話,隻見年薄適笑眯眯地看著她。
她莫名其妙:“看我幹什麼?”
“明明委屈得不得了,跟爸爸說話的時候,語氣卻這麼輕鬆,嬉笑怒罵,信手拈來。寶貝兒,我都不敢相信你能裝得這麼好。”年薄適環住她的腰。
君墨染沒忘記他們在年家客廳,朝餐廳那邊看了看,果然見那邊三個人都在笑他們,忙拉開和他的距離,臉頰微微泛紅,如五月的荷花瓣上那一抹淺粉。
她抬起眼,嗔道:“你是誇我呢,還是諷刺我?快點去吃飯吧,一會兒菜涼了。”
年薄適想說什麼,想起她馬上就要去交流會,還是別影響她的情緒,便咽了回去沒說。
兩人回到餐桌邊,穀暘笑哈哈地打趣:“BOSS嫂,你才離開兩分鍾,BOSS就坐不住了,幹脆你出國的時候,把他一起托運走得了!”
君墨染略羞澀,低頭吃碗裏啃了一半的骨頭,一雙筷子伸過來,把那塊涼了的骨頭夾走,又給她重新夾了一塊熱的。
年薄適說:“我明天就去看看有沒有大行李箱,把你托運到非洲去。武女士收到禮物,肯定樂瘋。”
“BOSS,我錯了!”穀暘假裝抹眼淚。
年忠國溫雅地笑著,年詩蘊捂嘴吐槽:“演技真差!”
“詩蘊妹妹,人艱不拆啊!”
君墨染噗嗤一聲笑了,扭頭,發現年薄適正在吃她沒啃完的那半塊排骨。
她的臉,騰地一下,火燒火燎的。
穀暘又叫:“這個排骨湯糖放多了,齁死我了!”
年詩蘊再沒忍住,哈哈大笑。
君墨染在桌子下麵,踩了BOSS一腳:秀恩愛看下場合好麼?好丟人!
BOSS衝她笑了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夾住她來不及逃走的腳腕,他的腳腕在她的腳踝上蹭了一下。
肌膚相親,滾燙從那一點炸開。
君墨染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好羞恥!
太沒下限了!
她埋頭使勁啃骨頭,一邊跟那一雙沒羞沒臊的腳較勁,一邊慶幸年家的桌布是長及垂地的,而且不透光。
吃完豐盛的午飯,君墨染回房休息,換作年薄適幫她收拾行李。
她醒來之後,他就跟在她身後不停地囑咐她:“晚上睡覺要檢查一遍門窗……生病感冒、水土不服,千萬別忍著,一定要上報,身體最重要……缺什麼叫酒店服務員幫你跑腿,省時間又省心,別舍不得花錢,我掙錢就是為了給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