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廢了,以後再也不可能懷孕。我親手在手術同意書上簽的字,你的子、宮已經摘除了。”
“不可能!啊——”夏堇抱著腦袋尖叫。
君慕冷冷地看她一眼,這個女人仗著有點姿色,就敢拿不孕的事來逼迫他的妻子,假裝懷孕,耍盡手段,逼得善良單純的蘇心悅變成一個冷漠無情的人。
他還沒給她點顏色看看,老天爺已經先一步給了她報應。
他起身,扔掉抽了半截的煙,用皮鞋尖撚滅煙火,從容走出病房。
臨走時,盡了一下人道主義精神,幫夏堇按了鈴。
不大一會兒,醫生和護士趕過來,給狀若瘋狂的夏堇打鎮定。
君慕開著車,出了醫院大門。
他漫無目的地在這座繁華的城市之間轉悠,不知在哪兒聽過一句話,晚上的城市,每一盞燈代表一個家。
曾經這千千萬萬盞燈中,有一盞是屬於他的,但現在他不確定了。
這時,蘇心悅的電話打了進來。
她的語氣平靜很多:“哥,夏堇怎麼樣?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懷孕了……哥,對不起,求你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抱著我的腿使勁晃我,還掐我的腿,我的腿都紫了,我當時太生氣,才會踢她……”
實際上,那是她自己掐得。
君慕疲憊地說:“心悅,我問你個問題。”
蘇心悅眼皮子直跳,心中早已打了幾千次腹稿,仍小心翼翼的:“哥,你說。”
“為什麼女人都天真得可怕?為什麼你們都以為我是個傻瓜,以為可以把我耍得團團轉?”
蘇心悅想了無數個彌補漏洞的辦法,唯獨沒想到君慕會問這個問題。
她滯了幾秒,連忙反駁:“哥,你怎麼了?我沒有,我沒有耍你,更沒有以為你是個傻瓜!”
君慕沒有跟她爭辯:“夏堇被退學了,以後再也不能上大學。她爸爸媽媽收到你發過去的短信和錄音,都受不了打擊進了醫院。
還有,夏堇沒有懷孕,我今天抱起她的時候就知道她沒懷孕。我送她來醫院,是因為不想你和我背上一條人命——我強暴了她,而你重創了她。
我親手簽的手術同意書,夏堇的子、宮摘除。她以後再也威脅不了你,所以,心悅,不要再對她做什麼了。”
蘇心悅驚喜交加,略一琢磨,心驚膽戰:“哥,不是我……”
“心悅,我們之間已沒有信任、坦誠可言,這段時間我想靜靜。從今天開始,我住在公司裏,好好工作,彌補前段時間我不在公司帶給公司的損失。”君慕打斷她的話,不想聽她那震驚的語氣中的一絲絲驚喜。
為什麼蘇心悅以為他會讓夏堇懷上他的孩子?
他都這麼愛她了,幾乎拿自己的整個人生去愛她,換回來的卻是她的懷疑。
他無法相信,自己把單純調皮的蘇心悅變成了一個可怕的女人。
君慕的心備受煎熬。
蘇心悅瞬間哭了,對著電話喊“不要”,卻聽到電話裏傳來嘟嘟聲。
你的身體廢了,以後再也不可能懷孕。我親手在手術同意書上簽的字,你的子、宮已經摘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