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君墨染沒有為米莉辯解。
她很難過,非常難過,若不是年薄適及時趕回來安慰她,這會兒怕是能難過得哭出來。
她喉嚨微哽,眼角微微泛紅:“既然她這麼說,那以後我再也不回君家。”
米莉那樣的話,相當於宣告君家不要她了。
也好。
她本來就不該回到君家來。
“別這麼說,丈母娘隻是一時生氣,氣過了,她會後悔的。”年薄適摟著她的肩膀安慰。
君墨染苦笑著搖搖頭,要等多久米莉才會“氣過了”?
幾次三番的,永遠沒有“氣過了”的時候,即便氣過了,隔不了多久,她又會說出這樣的話。
對蘇心悅狠不下心,對她就能狠下心,當真以為骨肉親情是怎麼傷害都不會斬斷的麼?
她的心已經被傷透了。
年薄適心疼,不斷親吻她額頭:“沒關係的,丈母娘不要你,我要你,我還要你的一輩子。”
聞言,她一下子從悲傷中掙脫出來,難為情地把臉緊緊埋在男人懷裏,聽著他從胸腔裏發出的笑聲,耳膜震動,心也跟著震動。
兩人溫存片刻,君墨染開始擔心起年、君兩家的名聲:“我們不去參加婚禮,媒體會怎麼寫?”
蘇心悅若是不來年家的宴會,誰也不會說什麼,畢竟她們倆隔著“殺子之仇”。
她若是不去參加婚禮,外麵的人一定會說她心胸狹窄、不識大體,就因為君家是她的娘家,她就算不喜蘇心悅和君慕,卻不能不去給爸爸媽媽賀喜。
米莉連表麵功夫都不讓她做,一點都沒有考慮過她怎麼在公眾、媒體麵前立足,裏子麵子都不給她留。
想的越多,她越心寒。
“沒關係,反正沒一個人會去參加婚禮。”年薄適唇邊露出一彎似譏似嘲的弧度,大手順著她柔順的長發。
“什麼意思?你不會……”君墨染張口結舌,“你不會動用年家的人脈,讓客人都不去參加婚禮吧?”
年薄適額頭滑落三條黑線,尷尬地咳嗽一聲:“我還沒那麼大的影響力。”
她鬆口氣,如果他真這麼做,那就太得罪人了,不僅得罪君家,還會得罪那些受了威脅的客人。好在他沒那個紈絝本事幹這種事,如果有,她毫不懷疑,他做得出來的。
“那你什麼意思?婚禮……取消了?怎麼可能?”
“猜對了,獎勵你一個吻!”
年薄適一指抬起她的下巴,四唇相貼,一個綿長的吻纏綿深情,在他有下一步動作之前,君墨染趕忙壓住他的手,氣喘籲籲地問:“為什麼取消?”
年薄適稍稍克製心頭火熱,露出個戲謔的笑容:“昨晚蘇小姐深夜探霍展擎,被君慕捉奸在床!”
君墨染愕然,他堵住她的嘴巴,阻止她再用“雜人雜事”阻攔他的興致。
君墨染有一肚子話想問,卻不得不先應付如狼似虎的男人,兩天沒見,BOSS像餓了一輩子似的。
臨近中午時,兩人饑腸轆轆,一個慵懶嫵媚,一個神清氣爽地從樓上下來覓食。
這一次,君墨染沒有為米莉辯解。
她很難過,非常難過,若不是年薄適及時趕回來安慰她,這會兒怕是能難過得哭出來。
她喉嚨微哽,眼角微微泛紅:“既然她這麼說,那以後我再也不回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