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最近的流言,他啼笑皆非,外麵傳得沒個樣子,原來穀暘不是變同性戀了,隻是有了喜歡的人,收心了而已。
怎麼就沒人想到他愛上了人,為愛人守身這個可能呢?
有武飛虹、武意如和穀暘三個愛熱鬧的人,這頓飯年家吃得更熱鬧。
年忠國的拿手菜白灼蝦再次上桌,蘸醬是他調的,蝦是君墨染煮的,武飛虹特意來盯著火候和時間,算是婆媳倆一起做的。
這道菜因為武飛虹的喜歡,在年家格外受歡迎,晚輩們紛紛捧場。
然後年忠國就發現,他給妻子剝蝦,年薄適給君墨染剝,穀暘一個人照顧年詩蘊和武意如兩個人,可還是有親疏區別。
穀暘給年詩蘊剝好之後會蘸醬放她碗裏,醬隻蘸三分,正是年詩蘊平常的小習慣,她口味清淡一些;給武意如的蝦則沒有蘸醬,武意如自己夾起來去蘸。
前者明顯更親昵。
年忠國暗暗點頭。
這些小細節,別人都沒發現,因為大家都在吃。
武飛虹第一次吃兒媳婦做的飯,陶陶然,找不著北,邊吃邊點評,讚不絕口。
武意如、年詩蘊兩個則是逮著難得的機會吃“BOSS嫂”做的飯,平常年薄適護食,不讓她們去綠水名苑,更別說吃上君墨染做的飯。
就連武意如這個最受年薄適尊敬的大表姐都沒特權。
熱鬧的午飯吃完,穀暘告辭,年忠國隨口叫女兒去送他。
穀暘高興壞了,沒想到居然有跟年詩蘊單獨相處的福利,至於年忠國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處在幸福中的他壓根沒注意到。
年詩蘊跟穀暘說話,向來不會拐彎抹角裝心眼:“昨天上午,你爸媽叫你回去,挺嚴肅的?”
“呃……”正要說些貼心話的穀暘突然啞了。
他昨天聽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發火發了兩個小時,才弄懂他們為什麼發火。
麵對自家長輩們,他都沒現在這麼窘迫,這麼著急。
頭一回,他覺得自己嘴笨。
“平常不是挺能說麼?怎麼不出聲?”年詩蘊挑眉。
“咳咳,詩蘊妹妹,外麵那些話,你別信,我……我……我……”穀暘眼睛一閉,“我沒毛病!”
“沒毛病就沒毛病,你吞吞吐吐幹什麼?”
穀暘心虛,心虛的不是自己沒毛病,因為他知道自己確實沒毛病,而是流言裏麵夾帶的“私貨”。
莫名有種被抓奸的丈夫的既視感,他不敢直視年詩蘊的雙眼,那雙幹淨清冷的眼睛,會讓他覺得自己髒,身體髒,心思也齷齪。
他支支吾吾解釋:“詩蘊妹……妹……我去盛世千嬌,每次BOSS和譚老三都陪著我,他們可以作證,我真的沒跟那些女人睡過。”頓了一下,他忍不住說,“你相信我,不信你可以去問BOSS。”
年詩蘊心裏有些異樣,暗暗說,你跟那些女人睡沒睡過,跟我有什麼關係?然後又想到,是她先問的,穀暘回答,似乎,沒毛病?
總覺得哪裏不對!
穀暘不是她老公,她無所謂他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不過,作為朋友,好友被人嘲笑是gay,懷疑他不舉,她還是要關心一下的。
想了想最近的流言,他啼笑皆非,外麵傳得沒個樣子,原來穀暘不是變同性戀了,隻是有了喜歡的人,收心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