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薄適越想越怒,當他動了真怒的時候,麵上反而平靜如水。
他客觀地說道:“還是蘇小姐從樓梯上跌下去,導致孩子流產的事。蘇小姐大概威脅墨染的媽媽,不讓墨染回君家。今天我們在超市碰見墨染的媽媽,她不答應墨染過年回家。”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武飛虹想過無數種可能,獨獨沒料到米莉居然不讓君墨染回娘家!
難怪墨染今天會傷心成那個樣子,魂兒丟了似的。
她驚得一下子坐直身體。
年詩蘊皺眉,一臉不讚同:“大嫂本來就是半路回的君家,從小又長在單親家庭,對父母的感情比較敏感。君伯母的話對大嫂的傷害實在太重了,這麼下去,多少血緣情分都經不起消磨。大嫂是君伯母的親生女兒,她眼裏怎麼就能隻看到蘇心悅那個養女,不替大嫂多想想?”
年家人雖沒有明說,但他們都相信君墨染沒有推過蘇心悅,更不會故意傷害她,讓她流產。所以這件事的是非,他們壓根沒有討論。
武飛虹氣憤極了:“君家人太過分!米莉糊塗,君建國也把飯吃到狗肚子裏去了麼?居然任由米莉胡鬧,任由姓蘇的作踐墨染!那會兒墨染生日宴會上,我就看出蘇心悅不是個安分的。”
這話也就她敢說,年薄適和年詩蘊都不接話。
年忠國先想的是怎麼解決,沉吟道:“我們年家正站在風口浪尖上,外麵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如果春節我們和君家不來往,別人一眼就看出來了,對墨染的名聲很不利。
這樣吧,明天初一,我們接待一天客人,晚上我們全家連夜去HK,對外說,我們一家人在HK過年,帶墨染去認認薄適的幹媽,別人也不會多想我們不把新媳婦介紹給親朋好友。”
武飛虹拍手笑道:“這個主意好!就這麼辦!”
欣喜之下,她主動靠向老公,挽住他的手臂,“還是你有辦法!”
年忠國心裏一熱,妻子可是難得對他主動,君墨染這個兒媳婦果然是他們年家的福星。
相反的,蘇心悅那女孩子性格有些刻薄,滿心算計,無風起浪,倒是有破家之相。
這個念頭隻是在腦子裏一閃而過,他並沒有說出來。
年詩蘊跟著出主意:“等元宵節,咱們家辦個燈會,把親戚朋友都請過來,正式把大嫂介紹給所有人——若是這樣大張旗鼓的,君家還敢不來人,當眾打大嫂的臉,打我們年家的臉……”
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後麵的話沒說出來,但那意思很明白。
若是這樣的大型宴會君家不來人,不僅掃了君墨染的麵子,還掃了年家的臉麵,那兩家沒必要維持表麵上的親戚關係了,這門親戚不要也罷。
也就是說,她篤定君家不敢不來人,這臉麵,君家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玩的就是陽謀。
武飛虹讚賞地瞧了眼年詩蘊:“你跟著你爸,腹黑了不少啊!君家不給墨染撐腰,咱們年家得把這個腰給墨染撐直了!”
年薄適越想越怒,當他動了真怒的時候,麵上反而平靜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