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怕,年詩蘊從此以後疏遠他。
……
公寓中,年詩蘊穿戴整齊下來,發現穀暘已經不在,隻有王嬸忙忙碌碌朝餐桌上端早餐。
怒火找不到目標,一下子偃旗息鼓。
突然想到什麼,年詩蘊忙問:“王嬸,穀暘呢?”
“穀少爺趕著上班,詩蘊,快點來吃飯,你上班也要遲到了,不是王嬸嘴碎,你一個女孩子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還影響淑女形象。”
年詩蘊咬唇,她這麼多年的淑女形象,今天在穀暘麵前破功!這個場子,她非找回來不可!
哥哥不能上擂台,她自己上!
不把穀暘那對招子揍成熊貓眼,她就跟他姓!
此時的年詩蘊絕對想不到,她一語成讖,有一天她真的跟了穀暘的姓。
年詩蘊重新坐下來吃早餐:“王嬸,你剛才幹什麼去了?”
“你下來過麼?咱們隔壁那家養了雞,我訂了他們家的雞蛋,每天早晨給你做的煎蛋,就是我自己去撿的最新鮮的雞蛋做的。剛剛,我忘了帶錢包,大約是我去付錢的時候,你下來過。對了,這煎蛋是穀少爺做的吧?煎的還不錯……
不對呀,詩蘊,你知不知道穀少爺昨晚送你回來,還在咱們家留宿?你要不知道的話,那你早晨起來,不會跟平常一樣,穿個睡袍就下來了吧?”
年詩蘊臉色微僵,清冷的眼神微閃,咬著後槽牙勉強笑道:“我在樓上看見他,就回房去換衣服了。”
原來昨晚是穀暘送她回來!第一次,她埋怨自家親親大哥,為什麼把她交給穀暘?
哥,你真是我親哥麼?你怎麼就放心把我交給穀暘那個登徒子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問:“王嬸,昨晚……誰給我洗的澡?”
“當然是我洗的,我怎麼會犯蠢到讓穀少爺給你洗。趕緊吃飯吧,王嬸我小心著呢。”
王嬸笑眯眯的,想起穀暘說天幹物燥,燥得都流鼻血了,忙又給年詩蘊倒一杯熱牛奶,盯著她喝完。
年詩蘊放下心,身上那點不舒服的感覺隨著心理的放鬆,消失大半,隻剩下微微的酸疼。
吃飽喝足,她剛離開餐桌,猛地回身,看向地下:“王嬸?你受傷了?地上怎麼有血跡?”
“不是,不是,我沒受傷,是穀少爺,他不知道家裏的飲水機在哪裏,昨晚沒喝水,大冬天的,天幹物燥,都流鼻血了……哎,現在的年輕人,太嬌貴。喲,我給忘了!”王嬸一拍大腿,“他拿去堵鼻血的布是擦桌子的抹布!我說抹布怎麼不見了……”
王嬸繼續絮絮叨叨,年詩蘊則整個人石化!
穀暘,你果然看了,鼻血為證!
她卷著一身怒火直奔公司,穀暘叫來的司機要給她開車,被她冷聲趕走——她才不要那個外表道貌岸然,內裏一肚子齷齪的登徒子假好心!
到了公司,她正要找穀暘算賬,卻得知穀暘剛剛去機場,出差India。
一腔怒火沒處發,險些把年詩蘊給氣壞了。
他隻怕,年詩蘊從此以後疏遠他。
……
公寓中,年詩蘊穿戴整齊下來,發現穀暘已經不在,隻有王嬸忙忙碌碌朝餐桌上端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