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如姐,你可別教壞我們家墨墨,我們墨墨是個軟妹子。”年薄適示意了一下年詩蘊,年詩蘊乖巧地給哥哥讓位。
君墨染的手,重新落回魔掌。她有些無奈,偏偏當著人前掙紮不好看,隻能任由他握著。
武意如哼了一聲,正要說什麼,精光閃爍的雙眸驀地眯起,落在年薄適的西褲上,小腿的位置。
那裏有一塊很小的口紅印記,指甲蓋大小,他的褲管也有些不太明顯的褶皺,而看年薄適的神色與出去時別無二致,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她若有所思。
正思索著年薄適出去上衛生間這短短的五分鍾遇到了哪個野女人,包廂的門打開,領班帶著一水年輕漂亮的姑娘們進來送酒水。
起初,她並沒有把眼神分給這些女服務員,可給他們倒酒的女孩子太過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反倒引起沙發上一排人的注意。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她的口紅,與年薄適褲管上的那塊口紅印記顏色一模一樣,明顯是同一款口紅。
這不算什麼,她目光如電,觀察入微,又看出那姑娘的嘴唇是補了妝的,嘴上有一塊口紅塗得比其他地方稍微厚一些,唇線外麵還有沒擦幹淨的口紅留下的淺粉色。顯然,這姑娘不久前才補妝,而且匆匆忙忙。
武意如眼裏浮現一抹冷光,就聽君墨染低低驚呼一聲:“夏堇!”
那女服務員條件反射地抬頭。
原來,她叫夏堇,還與君墨染、年薄適認識。武意如來了興趣。
夏堇一直低著頭,不敢亂看,生怕自己的美貌引來男客人的騷擾,這種事以前發生過很多次。
她在這裏上班時,領班給她們起藝名,她姓夏,夏天開荷花,代號就是白荷。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本名“夏堇”,她受驚地看向那人,就看見君墨染,迅速朝旁邊的男人掃過去一眼,果然是剛剛在外麵遇到的年薄適!
君墨染看見跪在地上倒酒的卑微女孩是夏堇,十分意外。
她還記得,她和年薄適第二次去紅顏咖啡店的時候,特意跟經理提起過夏堇,經理看在年薄適的麵子上,應該不敢為難夏堇,追那五百萬的債務。
那夏堇怎麼又跑到金銀庫這種娛樂場所來了?
這裏對一個女孩子,一個做服務員的女孩子來說,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啊!
就是她自己,雖然現在身價漲了,也算是豪門千金、豪門媳婦了,沒有年薄適帶著,她獨自是不敢到這邊來的,畢竟這個地方太混亂,什麼人都有,而且各個非富即貴,吃了虧,都沒地方去說理。
她不知該說什麼,夏堇是名牌大學的學生,怎麼每次遇見她,她的工作都是在一些不正常的地方……
在這個地方相認,還是這種情況下,很尷尬。
君墨染喚了一聲後,發現情況不對,立刻裝作剛才那聲不是自己叫的,隻說:“請給我一杯果汁,謝謝。”
夏堇明白她的意思,感激地朝她笑笑,馬上雙手端一杯果汁遞給君墨染,然後低下頭繼續等候客人的差遣,神色間不經意流露出委屈和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