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補覺,醒來吃東京特色美味,直到晚上,年薄適才得空帶她泡溫泉。
他包下整個溫泉館,趕走所有服務人員。
君墨染渾身癱軟,軟軟地喘著氣,靠在他懷裏。
年薄適抵著她額頭,手輕撫她布滿紅潮的臉,那紅暈不知被蒸汽蒸的,還是被情念催出來的,宛若一片燦爛的晚霞,煞是迷人。
“墨墨,喜歡麼?”粗啞低沉的男聲問。
君墨染輕喘兩聲,不好意思地背對他,趴在池邊,稍稍平複起伏的胸口,答非所問:“你是不是很喜歡水?不是說你曾經被水淹過?”
年薄適被水淹的話題在她眼裏是敏感話題,牽扯著另外一個與他有過情感史的女人,她平常想不起來,也不會問。而且,那必定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曆。
此時,她精神鬆懈,心情說不清是鬱悶還是開心,便這麼問出了口。
她有這樣的疑問,還是因為蜜月期間的總結。
年薄適很喜歡有水的地方,也很喜歡在有水的地方討她歡心。
她起初很羞恥,現在也慢慢適應了。
唔,今晚他們所在的溫泉,還是露天的。
羞恥升級……
年薄適強壯的身體貼過來,用手指梳理她的長發,如吃飽了的豹子一般慵懶的聲調道:“我是在水裏出生的。你知道,武女士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她聽說有孕婦在水裏生孩子,她也想體驗一番,所以……我從小對水有特殊的親切感。就算被淹過一回,我也沒有對水產生過恐懼。”
君墨染嘴角抽搐,瞪圓眼睛,這真的是武女士幹的?
為什麼覺得有點不靠譜?
年薄適用眼神回答她,覺得不靠譜就對了。
他無奈地聳聳肩,五指從她柔順的青絲中間穿過,最後來到她纖細柔軟的腰間,輕輕扣住,鬆鬆將她攬入自己懷裏,低頭又朝她吻了過去……
一個小時後,君墨染圍著浴巾躺在烘熱的石板上,望著天上的寒星,頭枕著年薄適的手臂。
她側過臉,用臉蹭了蹭他的手臂,眼裏閃過憂慮,開口正要問蘇心悅的事怎麼善後,年薄適用手撩開她麵上的發絲,擋住她的話:“寶貝兒,等下雪的時候,我們再來,我覺得在這裏看雪景更漂亮。”
“家裏也可以看啊,為什麼一定要來這裏?”
“這裏有溫泉。”
君墨染立刻意會他的引申義,不由紅了臉,捶了他一下。
年薄適握住她的拳手,放在唇畔親了親,笑容溫柔,眼神幽幽惑人:“墨墨,記不記得我曾經去過南極探險?”
君墨染一下子來了興致,完全忘了之前的問題:“看到企鵝了麼?”
雖然她不讚成年薄適無聊挑戰刺激,但他曾經的經曆她是非常感興趣的。
“當然有,我還摸了企鵝,徒手摸的。”
“那你的手……”君墨染猛地提起一口氣。
年薄適把右手遞給她看:“這隻手摸的。”
君墨染仔細檢查,那口氣鬆了下來,輕輕拍了一下,斜了他一眼說:“你這手是銅牆鐵壁做的麼?”
徒手暴露在南極的空氣中,居然一點事沒有。當然,一點事沒有,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