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有些臉紅:“不是他打的,是以寒打來的。”
“咦?剛剛他還打給我,問我你回來沒有,你去舊居的時候,他連續打了十個電話,特別擔心你落跑。怎麼你回來了,他反而不直接打給你?”
君墨染臉色一囧:“你們腦洞開得真大。”
至於年薄適不直接打給她,她倒是能體會一點他的心情,因為她也不敢直接打給他。
一來明天結婚,今晚不知道說什麼,那些如膠似漆的話已經說了千萬遍,二來,她怕自己聽到他的聲音,會忍不住想要見他。
她相信年薄適跟她是一樣的心情。
她相信年薄適跟她是一樣的感情,因為他曾脫口而問的那句“你愛我?”
無疑的,她身為女人,在這方麵神經比較敏感一點。
米莉吹幹頭發,和君墨染肩並肩躺在床上,一時母女倆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半晌後,米莉望著天花板,輕聲說:“墨墨,這是二十多年來,媽媽第一次跟你一起睡。”
恐怕也會是最後一次了。
米莉的語氣非常遺憾、傷感,覺得虧欠女兒太多了。
君墨染起初沒意識到這個問題,聽了米莉的話,恍然記起,長了二十多年,說起來,跟她一張床睡得時間最久的,居然是認識不算很久的年薄適!
這個答案,讓她有點唏噓。
她沒有答話,如此,母女倆就各自在寂靜中默默地睡了過去。
……
轉眼天亮。
君墨染一大早來到度假酒店化妝,穿上婚紗。柯以寒雖然不是伴娘,卻全程陪同。伴娘年詩蘊忙前忙後地指揮,全場就她最忙。
君墨染第一次發現年詩蘊很有女王範兒,指揮起人來有條不紊,氣勢十足。
柯以寒驚訝:“墨染,你這個小姑子不得了啊,個子小小的,氣派卻很足!”
她有點擔心,年家的人個個渾身上下透著名門貴氣,君墨染進了年家,就像小綿羊進了狼窩,若是沒有衝突,能和和睦睦過日子,一旦起了衝突,她這隻小綿羊還不被狼啃得骨頭都不剩?
就她看來,君墨染在年家,任何一個人都鬥不贏。
君墨染覺得她杞人憂天,莞爾一笑:“詩蘊在家裏很和氣的,今天不是忙麼?不拿出點氣派來,怎麼鎮得住這麼多人。”
柯以寒扶額:“你這軟綿綿的脾氣該改改了,讓你小姑子鎮場子,不如你自己鎮場子。”
“那是以後的事。”君墨染不以為意。
柯以寒無語,不過想一想君墨染除了在君家跟蘇心悅爭過寵,別的地方很少爭,她那麼喜歡“山有木兮”,結果說辭職就辭職了,半點不肯用君家的勢力強留在“山有木兮”。
轉念又一想,年家一家子都是強勢的人,如果君墨染也強勢,什麼都要爭一爭,鬥一鬥,那可就家無寧日了。
隻要君墨染拿住了年薄適,年家別的人任誰也別想占了她的便宜去。
柯以寒越想越覺得自家閨蜜和BOSS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不再多言,笑眯眯地出去拿捧花,回來時,突然被一個中年男人拉住。
“蘇叔叔!”柯以寒吃驚,蘇廣發不是在警局麼,誰把他放出來了?
君墨染有些臉紅:“不是他打的,是以寒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