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就搓了搓他的手臂,清脆地笑了一聲:“我誇你呢。”
年薄適眉梢微揚,霸道地摟住她:“知道我是睚眥必報的性子,以後可不要惹我生氣。不然,哼哼!”
“知道了知道了,我哪裏敢得罪您呢。”君墨染討饒,隨後又將陶太太的暗示轉告給他。
陶太太這個人真是個妙人,既告訴了厲小雲和蘇心悅之間的勾當,又保全了她的麵子,免了她當著她的麵難堪。
畢竟繼母和大嫂合夥陷害她,說明她與人不合,還是家醜,這還是很令人難堪的。
年薄適若有所思:“我就知道跑不了又是她作妖。難怪我剛剛暗示陶敏生開除蘇小姐時,陶敏生答應得非常爽快,原來他一大早見識了蘇小姐的心機,不敢留她,正好我提出要求,他送了個順水人情。”
最近,圍繞君墨染的周圍是一片風風雨雨,圈子裏早傳得人盡皆知。早晨厲小雲和蘇心悅的對話被陶敏生撞破,恐怕陶敏生猜到的真相遠比他聽到的多。
這樣敢指使親爹給人下藥的蛇蠍女人,陶敏生也不敢留她吧?
他說得輕描淡寫,君墨染卻聽得驚心動魄:“你讓陶總開出蘇心悅?”
“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蘇小姐逼你離職,她當然也要離職才公平。”
君墨染隻覺得心口漲漲的,一種激烈的,陌生的感情,洶湧而出,氣勢澎湃,無法阻擋!
“年薄適。”
“怎麼?”
“年薄適。”
“我在,叫我做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君墨染臉埋在他胸口,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所有的不甘、憤怒、憎恨,完全被另一種情緒取代。
她什麼都想不起來,隻想緊緊抓住他。
年薄適似感受到她的心情,湛黑的眸子中銳利冷漠的光芒一點點揉碎,他回抱住她的腰,臉在她柔軟的發絲上蹭了蹭。
如果就這麼抱著,似乎抱到天荒地老,也不會膩。
然而,吃過晚飯,到了晚上,他們還是麵臨分別了。
年薄適一直拖著時間,拖到晚上十點,米莉又打來電話,他才依依不舍地把君墨染送到君家。
想到柯以寒結婚前一天晚上的輾轉失眠,年薄適沒法再掩飾自己的不舍,他在她唇上親了又親,平生第一次歎氣:“還沒分開,我就想你了。真想跳過今晚,我直接來娶你,然後再也不分開。墨墨,你也是這樣想的麼?”
君墨染又羞恥,半晌後,見他還盯著自己要答案,便羞澀地點點頭。
年薄適心頭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語言和她的點頭,就像某個隱秘的隻有他們能懂的暗號一樣。
類似於,我愛你,你也愛我。
年薄適又重重地親了親那雙他最愛的唇,抱了抱他最愛的細腰,不再看她,回頭上車,讓司機快點把車子開走。
君墨染摸摸自己的嘴巴,笑得有點傻。
直到車子看不見了,她才轉身,朝君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