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薄適聽得很認真,主要是不能給君墨染丟臉,還要做的比原來的伴郎好。
不多時,婚禮即將開始,君墨染帶著半路出家的伴郎來到柯以寒和徐沐麵前,尷尬得抬不起頭。
她扯扯年薄適的袖子:“你自己說。”
“你們這是怎麼了?墨墨,伴郎呢?”柯以寒納悶地問。
君墨染低頭裝鵪鶉,把年薄適推出來,自己躲在他身後,實在是沒臉見人。
柯以寒遲疑:“BOSS,你不會把伴郎打了吧?”
徐沐也看向年薄適,後者氣定神閑:“伴郎臨時有事,後麵我來當伴郎。”
柯以寒和徐沐對視一眼,兩人都囧囧有神了。
君墨染用腦袋輕輕撞年薄適的後背,年薄適穩穩地站著,神情自若,悄悄攥緊她的手。
等徐沐和柯以寒走上紅毯,兩人站在紅毯外麵,君墨染嘟噥道:“你怎麼能把伴郎趕跑?”
“寶貝兒,你要時時刻刻記著,你是已婚婦女,是有夫之婦,怎麼能跟別的男人組成伴娘伴郎?”
昨天年薄適乍然聽說君墨染給柯以寒做伴娘,而自己不是伴郎時已經有些糾結,今天看君墨染跟那個長得對不起觀眾的男人站在一起,他登時就火大。
君墨染哭笑不得,嗔了他兩眼,心裏情潮起伏,到最後,跟著新娘新郎敬酒,年薄適幫她擋了絕大部分的酒,喝得眼底出現紅絲時,她滿心隻剩下心疼。
吃完喜宴,她就帶著醉醺醺的年薄適回家,艱難地把他拖進浴室,他趴在馬桶旁嘔吐,弄得滿屋子都是那股難聞的氣味。
君墨染頭一次遭遇這種陣仗,壓根沒有經驗,硬著頭皮清理,又把人弄進浴缸洗刷幹淨,好在他有微弱的意識,會幫她分擔一點重量,否則她累成一頭牛也拖不動一個一米八五的男人。
好容易把他弄出來,擦幹,光溜溜扔進被窩,君墨染坐在床頭直喘氣,第一次生出對所有已婚女人的同情來。
她擦了擦臉上的汗,把狼藉的浴室清理幹淨,再打開臥室和浴室的換氣係統和空氣淨化器,然後自己洗個澡,出來時聞到空氣中還有一點味道,她拿起香水瓶子,噗噗噗,噴了一屋子香水。
君墨染總算呼吸順暢了,人也累癱了,吹幹頭發就睡在年薄適旁邊補覺。
年薄適似能感受到她的靠近,自發自覺地伸手將她撈進懷裏。君墨染胸口的鬱悶總算少了些。
暮色一點點吞噬大地。
君墨染睡飽醒來,睜眼便看見麵前一張放大的俊臉,她怔了一下,下意識地說:“早。”
年薄適勾了勾唇:“現在是晚上了。”
意識回籠,君墨染揉揉眼睛,看了看窗簾,果然外麵漆黑一片,臥室裏隻開了一盞最暗的燈。
“我睡糊塗了,這麼快到了晚上。”
年薄適親昵地用下巴上的胡渣磨蹭她的額頭,磁性的嗓音呢喃:“寶貝兒,你真好。”
“怎麼突然說這種話?”君墨染驚訝。
“有老婆的感覺真好,”年薄適眼裏盡是溫柔的光芒,直直盯著她的眼,“以前我喝醉,穀暘他們隨便把我丟在酒店,根本不管我。
有一次我醒來,旁邊就是嘔吐物,然後我被惡心到,又嘔吐一回。”
年薄適聽得很認真,主要是不能給君墨染丟臉,還要做的比原來的伴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