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體會到了“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的深意,明明是她自己積極幫助夏堇,還借他的勢懟那咖啡館老板,然而,得知他可能幫了夏堇,她居然就冷了臉。
她到底是想幫夏堇呢,還是不想幫她?
君墨染神色這才變得好看了些:“可是那天你不是說,隻要她陪了那個姓梁的男人,你就會幫她付一百萬麼?”
難道BOSS欺騙人家夏堇?太卑鄙無恥了吧?
“多久遠的事兒,你還記著呢。”年薄適斟酌用詞,見她麵色訕然,也不敢在那個晚上的事情上多打轉,隨口說,“後來你不是‘救’了她麼?梁先生第二天給我打電話,說夏堇跑了,我當然不會當冤大頭幫她付賬。
再後來,這事兒我就忘了。墨墨,你要明白,不能誰跑到我麵前哭一哭,求一求,表現得可憐點,我就要散財幫人消災。不然,年老板有多少家底,也不夠我敗的。”
他心裏是有點受傷的,夏堇勾引過他,她親眼所見,居然不吃醋,反過來千方百計幫她擺脫一百萬的債務,換做若有男人勾引君墨染,他不把那男人朝死裏整才怪!更別說幫忙了。
而蘇廣發傷害她,她死活不肯原諒,一心要把他送進監獄。
兩相對比,一寬容一苛刻,他覺得君墨染不在乎他。
君墨染真的不在乎他麼?當然不是,他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用心,現在,她最親的人就是他。
BOSS隱隱地感受到這兩種在乎的不同,具體不同在哪裏,他一時厘不清,但卻非常在乎君墨染前一個的“不在乎”。
這種隱秘又難為情的心思,他說不出口。
君墨染赧然羞愧:“我沒考慮到那麼多。”
“好了,別說那個晦氣的人了。”年薄適轉移話題,斂眉道,“關於你的那些不好的流言,是蘇小姐散播的,宋小姐和紀小姐隻是小職員,她們敢大庭廣眾散播你的流言,你有沒有想過是蘇小姐指使的?”
君墨染一怔:“蘇心悅指使?可是,蘇心悅不在‘山有木兮’工作,她怎麼會認識宋燕燕和紀小玫?”
“財帛動人心,隻要有錢,沒有什麼人是認識不了的。而且,我懷疑,也是蘇小姐指使蘇廣發給你下藥。”
君墨染點頭:“我也這麼想,但是蘇廣發嘴巴嚴,半句不提蘇心悅。蘇廣發為人,在外麵比較老實,來往的都是普通人,弄不到那種禁藥,倒是蘇心悅……”她沉吟幾秒,“她和霍展擎似乎有些來往,若是有霍展擎幫忙,弄到禁藥就不難了。”
“蘇小姐和霍展擎?”年薄適眉峰一蹙,隨後又想起來,馬場事件背後也有霍展擎的手筆。
他把霍展擎交給年詩蘊對付,差點忘了這個人,忘了他是君墨染的“前男友”。
君墨染將那天晚上看到霍展擎和蘇心悅拉拉扯扯的場景告訴他。
年薄適用大拇指搓著下巴:“這兩個人湊到一起去,倒是有點意思。”
他眼裏閃爍著曖昧不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