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臉紅,心裏暖洋洋的,從事發到現在,毫不保留信任她的隻有年薄適,父親君建國的態度她現在還不太清楚。
她就知道告訴他,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她難堪地回答:“的確非常嚴重,我一共在口感審評小組工作將近十二天,這十二天的數據每天都有大部分數據出錯。所以,不僅是工作出錯,而且我出現了信用危機,處理不慎,以後我在董事會都將沒有立足之地。”
年薄適沉吟幾秒鍾,沉聲道:“你給我講講數據是怎麼出錯的,有沒有什麼規律,離正確數據差多遠。你爸爸現在做了哪些處理?”
君墨染先回答最後一個問題:“我爸爸和君慕在監控室調取監控,調查是否有人動手腳,不過我覺得他們找不到什麼,因為早上劉經理告訴我,昨天對比報告數據的三位高級評茶師已經看過監控。”
她越分析,心裏越難安,舔了舔幹燥的嘴巴,繼續道,“錯誤的數據占每天的總記錄大概80%左右,表麵上看,是……是我的味覺出現了問題,我記錄的數據與其他人的數據相差不是太大,但大麵積出錯,問題就很嚴重了。”
“荒唐!你的味覺不可能出錯,你和我、和君家人一起吃住這麼久,如果是味覺出錯,我們早就發現了。”年薄適一口否決味覺出錯的可能性,“你確定那些數據是你原本記錄的,沒有人動手腳?”
“的確是我記錄的數據……”君墨染踟躕不決,有他的信任她內心已經鎮定一些了,她閉上眼睛說,“其實,上周一,也就是我們領證後的第一天,我感覺數據有點奇怪,但是我過於信賴味覺,還自以為實踐數據大於經驗,提醒自己不能用經驗主義判斷,加上後來又覺得恢複正常了,我就沒有在意。因為這件事,我覺得是有人給我下藥,所以強烈要求我爸調查。”
“竟然真有人害你!告訴你爸爸了麼?”年薄適聲音壓抑著憤怒。
君墨染臉上一片絕望和後悔:“這事我不敢告訴爸爸,隻告訴你了……年薄適,你在做什麼,我聽到你的喘氣聲。”
年薄適恢複了邪氣,喘了兩口氣:“怎麼,怕我正在別的女人的床上,做隻有我們倆才能做的事?”
“……”
BOSS的笑話好冷。
“車子停的有點遠,我在跑步前進,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墨墨,別著急,等著我。我先掛了,我需要跟你爸爸溝通。”
君墨染正感動,就聽見手機那邊傳來嘟嘟聲,她心頭縈繞的陰霾散開,嘴角微微勾起。
忽然發覺,她嫁了個不錯的男人,無論她身上發生什麼事,全世界都不信她,BOSS卻毫不遲疑地信任她。
這種感覺很奇妙,很美妙,這種信任她隻在溫涼茗和柯以寒身上感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