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唐心慧,她下巴抬起的弧度比平時低了一點,別有意味地瞧一眼君墨染,隻笑:“BOSS豔福不淺。”
大家盯張若彤和君墨染的目光更為緊迫,甚至隱含嫉妒。
“說得好,我也這樣認為。”年薄適唇畔的弧度更深,眼角餘光落在君墨染身上。
他連續喝了不少酒,轉過來看向君墨染,兩人離得最近,一開口,酒氣就衝到君墨染臉上,熏得她的臉也像喝醉了似的泛紅。
“君小姐的馬術也很精湛,不知是誰教的?”
君墨染暗惱,不就是他教的麼?明知故問!
她還沒說話,蘇心悅搶著說:“我倒是教過墨墨一天,那時候她連上馬都不會,過了不到半個月,把我們這些常年騎馬的都比下去了。我也很好奇,墨墨,是誰教的你?我也很佩服他的馬術水平呢。”
君墨染抿了抿唇角,心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年薄適饒有興味地問:“哦?君小姐隻學了半個月,那你的師父一定是大師級別的!如此厲害的馬術水平讓我心生敬仰,有機會,我一定要認識認識。”
君墨染悄悄瞪他一眼,溫婉的笑容裏藏著刀子:“那位老師出國去了,等他回來,我介紹你們認識。”
太可惡了!
當眾與她拉關係,這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沒看到,她快被在座女孩子們的目光給千刀萬剮了麼?
“那我先謝過了,這一杯酒,我敬君小姐。”
“嗬嗬。”
君墨染咬牙喝下啤酒。
其他人紛紛向君墨染打聽,君墨染都搪塞過去了。女孩子們想以馬術討好BOSS的心太急切,不少人爭著跟君墨染說話,雖然話裏帶著刀子,但交好君墨染的意圖是非常明顯的。
三言兩語,就打破了君墨染在社交圈裏總是孤零零一個人的局麵。
蘇心悅見起了反效果,放在膝蓋上的手浮現青筋。
她恨不得咬掉舌頭,好端端的,幹嘛多嘴!
轉過頭,靠在君慕懷裏,卻發現君慕看君墨染的眼神帶著讚同,心裏更恨了。
難道血緣關係真的那麼重要?
明明他們和君墨染勢同水火,每次見麵都要吵架,跟生死大敵一樣,君慕為什麼還會關心君墨染呢?
看到君墨染好,他不是應該跟她一樣,恨不得去搞破壞麼?
她好不甘心!
熱鬧的聚會還在繼續,君墨染應酬了一個小時,身體疲倦,尋了個機會悄悄離開。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掉身上的酒氣出來,就看到年薄適神出鬼沒,躺在她的床上。
“你怎麼進我房間的?”你是陰魂麼?我走哪裏,你跟到哪裏!
“整個遊艇都是我的,弄到你房間的鑰匙太簡單了。過來,我給你擦頭發。”
年薄適揉著額頭坐起來,眼睛有紅絲,顯然喝高了。
“你喝醉了?”君墨染心生怯意,不敢過去。
她怕他發酒瘋。
誰知道他酒品怎麼樣。
萬一他喝醉後有打人的習慣呢?
“啤酒而已,喝多少都不會醉。過來。”他拍拍身邊。
君墨染沉默三秒,然後走過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