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沒影兒的孩子,在他嘴裏就像孩子已經懷上了似的。誰跟他“做父母的”!
她死活把他拖出去,他人高馬大,站那兒不動,她都拖不動。
最後,她答應再也不刪他的聯係方式,不拉黑他,才把這尊神請走。
坐在車上,君墨染望著窗外發呆。
“寶貝兒,想什麼呢?”年薄適捏住她的下巴,把人的臉轉過來麵對他。
君墨染側臉,擺脫他的手,靠在椅子靠背上,冷著臉說:“我總算明白了一句話,請神容易送神難。”
年薄適肩膀輕顫,笑聲低沉醇厚。
像是一杯濃茶,茶香嫋嫋娜娜,飄到她心裏,勾纏人心。
君墨染咳了一聲,忽略掉異樣,沒好氣地說:“有什麼好笑的,你當我誇獎你呢!”
年薄適沒接話,上下打量一遍她的著裝,問道:“你今天去上班?”
君墨染沒理他,他剛剛答應她,陪他吃完早餐,就放她回去。
“原來我們家寶貝兒這麼勤奮上進。“年薄適讚歎誇獎,“我身為男朋友,應該獎勵你。”
說完,他摟住她的脖子,把人橫抱在懷裏,狠狠親了一番。
“唔唔唔……”君墨染抗議,她的妝會花!
但抗議無效。
不久之後,她感受到他的身體起了反應,嚇得再也不敢掙紮,於是隻能白白被他親一頓。
這回,年薄適挺講信用的,吃完早飯果然送她回公司。
……
君墨染出現在辦公室的時候,整個辦公室一靜。
她朝大家笑著喊了聲“早”,便神色如常地走到自己的工位上坐下。
算起來,她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沒來上班了,上一次來這裏,還是在生日舞會之前,剛好公司有一批茶需要評茶師,部門任務繁忙,經理恭恭敬敬“請”她回來“援助”。
兩個月沒來,工位上幹幹淨淨,沒有灰塵,也沒有任何文件,連一張紙都沒有。
部門的同事走來走去,經過她的時候也會笑著跟她打招呼。
不過,休息的時候,她在茶水室和衛生間聽到大家在議論她,其中以年薄適提過的那三條流言被討論得最熱烈。
他們這個部門人不多,平常沒什麼八卦,她一來,立刻成為八卦的中心。
她沒理會,中午吃飯的時候,年薄適又以提親為威脅,把她叫出去吃飯,吃完飯又把她送回來。
她剛進辦公室,迎麵走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看到她時一愣。
“墨墨?”蘇廣發驚訝地喚道。
“是蘇叔叔啊,”君墨染在“山有木兮”看見他,比他更驚訝,掃了眼他胸前的銘牌,很快反應過來,神色淡淡的,“原來你來‘山有木兮’工作了。”
蘇廣發的銘牌上寫的是“行政部第五組經理”。
蘇廣發有些尷尬,還有些局促,聽到她的稱呼,皺了皺眉峰:“墨墨,怎麼叫我叔叔了,你以前都叫我爸爸的。”
“我跟你沒有血緣關係,也沒有撫養關係,叫你爸爸不合適。我怕心悅有意見,以為我跟她搶爸爸。”君墨染語帶嘲諷。
君墨染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沒影兒的孩子,在他嘴裏就像孩子已經懷上了似的。誰跟他“做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