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展擎不僅不同情她,反而落井下石。
蘇心悅罵了句“你去死”,便掛上電話。
她心裏恐慌,其實她明白,霍展擎沒說錯,君慕隻喜歡她單純陽光的一麵,一旦發現她背著他做的那些事,肯定不會再愛她。
她沒有回頭路,隻能繼續偽裝。
……
中午的時候,年薄適連續打了三個電話,君墨染沒有接。她打定主意要跟年薄適劃清界限。
不是不在乎草原上那些日子的相依為命,而是一回到繁華喧囂的S城,分手那天晚上的情景總是曆曆在目。
為了不以後傷心落淚,趁著現在還沒有把這廝完全烙印心上,及時揮劍斬情絲。
她覺得,她的意思年薄適能夠領悟到。
到下午,年薄適在連軸轉的會議間隙,又翻開手機看了看,搖搖頭一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抽空發了條微信過來:寶貝兒,欲擒故縱玩過了,這回換了若即若離的套路?玩什麼我都奉陪,不過,你要注意身體,別摔了我們的孩子。
他揚了揚唇角,不理他沒關係,但是不能不想他。
君墨染惡寒,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才沒有玩什麼若即若離的套路呢。
她不屑地嘀咕:“我才不會給你生孩……孩子!”
她猛地瞪大眼睛。
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在草原上,準備不足,她當時隻顧跟他鬥智鬥勇,跟變幻莫測的天氣鬥智鬥勇,壓根沒想過避孕!
君墨染整個人懵了,神思不屬。
晚上,柯以寒約她見麵,兩人吃飯時,柯以寒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擔心地問:“墨墨,你沒事吧?”
“沒有。”君墨染沒精打采地搖頭,努力打起一些精神,“這些天讓你擔心了。”
她聽米莉說,米莉曾經跟柯以寒打聽她的去向。
柯以寒肯定知道她“失蹤”的事,這些天少不了擔心。
“是啊,我每天瘋了一樣找你!死丫頭,快快如實道來,你為什麼離家出走?去了哪裏?現在失魂落魄又是為哪般?”柯以寒盛氣淩人,拿出經理的氣勢。
君墨染被壓得氣勢更弱了,心中越發慚愧,可消失無蹤、杳無音信這個事,並不是她的本意啊,她沒打算蒸發得這麼幹淨的,原定計劃到了美國,再告訴柯以寒出國的事。
都是年薄適惹的禍!
偏偏她不能提這個人,默默地把苦水朝肚子裏咽,弱弱道:“蘇心悅誣陷我害她墜馬,正好監控視頻沒拍到當時情況。
我爸媽明知她誣陷我,卻想做和事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哥因為我不跟蘇心悅道歉而恨我。
蘇心悅這麼可恨,我沒法回敬,就想逼一逼他們,於是跑到沒有通訊信號的大草原上,讓他們著急。
這不,我剛回來,他們就說好了,讓蘇心悅在幾天後的聚會上澄清真相,還我清白。”
柯以寒倒抽一口涼氣,看外星人似的上下打量她,捏捏她的臉,左看右看。
“怎麼了?”君墨染替BOSS背了鍋,滿心鬱悶,撥開她的手,吸果汁。
霍展擎不僅不同情她,反而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