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悅有些後悔,委屈已經不需要再裝,顫顫地回答道:“我記住了。我盡量不讓墨墨沾上一丁點汙點,盡量自己把責任攬下來。”
君慕心酸得眼淚都要落下來了,聽她說完,再也忍不住了,抱起蘇心悅就離開,頭也不回。
君家客廳裏一陣沉默。
良久,米莉歎了口氣,眼睛紅紅地說道:“墨墨你以後還是小心點心悅吧,不要跟她接觸過多。是我沒教好她,這孩子性格長歪了。以後,也不知道該怎麼個收場法兒。”
君墨染和蘇心悅已經成為死敵,除非蘇心悅幡然醒悟,否則今後蘇心悅嫁進來,心存怨恨,吹吹枕頭風,君墨染肯定要吃虧。畢竟就算君墨染嫁人,還是要靠娘家的。
除非——君慕不娶蘇心悅!
轉念一想,君慕對蘇心悅言聽計從,死心塌地,他那心怕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這是個死結。
米莉痛心疾首,乖巧可愛的女兒,從什麼時候起變成了表裏不一的人了呢?
君墨染沒想那麼遠,也沒想過嫁人還要靠娘家,如果要靠娘家撐腰才能過得順心,那結婚就沒什麼意思了。
她就一個想法,過得不好,走就是。
天大地大,總有她容身的地方。
她點點頭,接受了米莉的好意提醒:“我知道的,媽。”
君建國根本沒指望蘇心悅能改,根子歪了,不吃個大苦頭,是很難轉變她的思想的。
他憂心地說道:“希望心悅這回能長個記性,不要再做那些小動作。”
君墨染點頭:“她這回丟了臉,肯定會記在心裏。”不是改過自新,就是變本加厲恨她,下次動手會更隱蔽。
三人心情都不好,午飯味同嚼蠟。
飯後,君建國躲到公司去上班,米莉帶著君墨染修剪花園。
君墨染不知道君建國有沒有查出來霍展擎與蘇心悅勾結,君建國一句沒提,她也不敢提。
與霍展擎的仇,那天晚上敲悶棍,已經報了。今後他若再來害她,她也不會手軟的——大不了多打他幾回悶棍就是了,總有把這人打怕的一天。
她正走神想霍展擎的事,米莉心有靈犀似的,也裝作不經意提到他:“我聽聞前些天霍家鬧了個笑話,姓霍的小子喝醉了,跟他女朋友雙雙被人打了,一起光著屁股蛋子扔到霍家外麵。”
“噗——”君墨染笑噴,“媽,你這話說得太粗俗了。”
米莉是故意這樣說,調節氣氛的,笑道:“不是我說的,我照人原話學來的。”
君墨染裝作好奇地問:“是誰這麼大膽子敢打他啊!”
她不自覺握緊手裏的剪子,心裏七上八下的,生怕聽到自己和柯以寒、徐沐的名字。
她感覺這事透著詭異,霍展擎當時被他們三個人敲了一頓悶棍,怎麼會和那個女人一起被光溜溜地扔到霍家外麵呢?
不會是除了年薄適,還有別人也看到他們打人了,順水推舟讓霍展擎再出個洋相吧?
這種有把柄捏在別人手裏的滋味,並不好受。
蘇心悅有些後悔,委屈已經不需要再裝,顫顫地回答道:“我記住了。我盡量不讓墨墨沾上一丁點汙點,盡量自己把責任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