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樣一個強勢,占有欲又很強烈的男人纏上,偏偏對方有權有勢,手段花樣百出,她招架不住了。
君墨染越發覺得,她離“好好嫁個好人家”的目標越來越遠。
她以為年薄適生悶氣去了,幾分鍾後,他從蒙古包鑽出來,手裏提著一個塑料籃子:“你看看,籃子裏缺了什麼東西沒有?”
籃子裏是洗漱用品,牙刷、毛巾、洗麵奶等等一應俱全。
“不缺東西,不過你拿這個去哪裏?”君墨染奇怪他怎麼把她的洗漱用品也拿出來了。
“我的傻姑娘,我們要困在這裏至少兩天,房子裏儲存的水不夠用,節約用水懂麼?前麵有條河,反正閑著沒事幹,我們步行過去洗漱,當鍛煉身體了。”
年薄適牽起她的手。
君墨染想掙開,但他的手跟鐵鉗一樣,他側頭,笑得危險:“又想讓我吻你了?沒刷牙,我下不去嘴,不過,我們可以做點別的運動。”
她呸了一聲,臉蛋爆紅。
他低笑出聲,意味深長:“你思想不健康。”
“……”
君墨染抬頭望天。
正如年薄適所言,離蒙古包不遠的地方有一條小河,不過這個“不遠”的距離,是相對草原來說的,他們整整走了半個小時。
兩人脫掉鞋子,幸虧是夏天,氣溫上升的很快,腳踩在水裏也不冷。
年薄適拿個樹枝探路,走在前麵:“你跟我後麵十步遠,不要跟太緊,昨晚下了暴雨,這條河又變寬了。”
君墨染想說讓他小心點,話到嘴邊,想到這人昨天可惡地欺負自己,又把關心的話咽回去,抿著唇角,眼神複雜地盯著前方寬闊結實的背影。
他摸索著朝前走,一步一步,褲腿挽了好幾遍,直到水深到達膝蓋下麵,才停下來。
這時候,他露出了整個的小腿。
在蒙古包裏,隻有蠟燭可以照明,燈光昏暗,昨晚上,她看見他身上有很多傷,青青紫紫的,不知道是來這裏之前就有的,還是從馬背上摔下來時摔的。
他小腿上自然也有傷,一大片淤青,看起來觸目驚心。
但他自己卻混不在意,似乎沒有傷似的,從不見他皺眉,也不聽他喊疼。
清涼的水,漫過他的小腿,也漫過那些淤青。
君墨染不知怎麼,鼻子就有些發酸,她突然開口問:“你身上的傷,不疼麼?”
“我身上的傷?”年薄適一時發蒙,第一反應是君墨染口誤,他明明是發燒,哪裏來的傷,左右看了看身上,他才反應過來,抬腿踢了踢,不在乎地說,“你說這個?
這算什麼傷,我一個大老爺們,摔了一跤罷了,哪能跟你一樣嬌滴滴的,針紮了手就喊疼?”
君墨染聽他貶低自己,便反駁道:“我什麼時候嬌滴滴的,針紮了手喊疼了?”
“是我說錯了,如果針紮了你的手,我替你喊疼,心疼!”年薄適調笑。
君墨染白白浪費一把感情,感動不到三秒,又在他的打趣中幻滅。
被這樣一個強勢,占有欲又很強烈的男人纏上,偏偏對方有權有勢,手段花樣百出,她招架不住了。
君墨染越發覺得,她離“好好嫁個好人家”的目標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