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最近卻聽到一些不好的流言,說你生母是墨染害死的。你生母虐待過墨染,我初初一聽,差點就信了。”賈少庚道。
“賈叔叔!慎言!墨染與我生母母女情深,不存在虐待一說!墨染也從未提及我生母虐待她的事,不知您從哪裏聽到的流言。流言止於智者!”
“如果是墨染自己沒意識到你生母虐待了她呢?”賈少庚鏡片後麵的眼睛精光閃爍,淡定地看著蘇心悅那張心慌恐懼的臉,“我想,若有人提示她,她一定會反應過來,並告訴君家。
而你急著朝她潑髒水,將她視作眼中釘,肉中刺,也是想掩蓋這個真相吧?”
蘇心悅死死盯著他,一字一頓:“賈叔叔是要跟我決裂?”
“當然不,你是秋芬的孩子,我是關心你的。隻是,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拿你生母的死做文章,懂麼?”
“好,我明白了。”蘇心悅暗暗鬆口氣,心中也拿定了幾分把握。
賈少庚是絕對不會暴露她的秘密的。
她不知該感謝死去的章秋芬給她留下一線生機,還是該恨她死就死了,卻給她留個爛攤子。
還是憎恨居多吧。
那個卑劣的女人,比貧窮窩囊的蘇廣發更令人厭惡!死也不死得幹淨點!
賈少庚輕鬆說起家常閑話:“你文瀚哥哥在美國考上博士了。”
“那可是大喜事!文瀚哥哥讀書一直很厲害,我回去一定給他包個大紅包。”蘇心悅立刻領悟賈少庚的意思。
她和賈少庚,中間隔著章秋芬,那點情分哪裏足夠他幫著她隱瞞秘密,畢竟章秋芬已經是個死人。用金錢收買,她也更放心。
當然,她每天喝水、吃飯、睡覺、蹲馬桶,甚至跟君慕滾床單的時候,無時無刻不在祈禱賈少庚吃飯噎死、喝水嗆死、出門被車撞死、下雨天被雷劈死!
比起想弄死君墨染,她更想弄死賈少庚!
對方求財的嘴臉,令蘇心悅快意,有了點高高在上的施舍意味,她淡定起來:“賈叔叔,我還想要一張B超單。”
“這個簡單,婦科我有熟人,花點錢的小事。不過,孕期至少一個月才能照出胎兒,你自己算好時間。”賈少庚眼中閃過一抹冷光,隨即又不在乎了。
他以後會讓這個天真的千金小姐明白,什麼人是她不可以高高在上俯視的。
蘇心悅點點頭,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我爸剛才來醫院,他沒來找你?”
“他來過?沒有。”賈少庚有些驚訝。
“我也納悶,他到醫院來,不來見你這個家庭醫生,難道是看望病人?若您得閑,您不妨幫我打聽一下,他看望的是誰。爸爸做長輩的都來醫院看望人,我這個做小輩的既然看見了,也不好不聞不問。”
“我讓人打聽一下。走,我帶你去婦科看看。”
蘇心悅跟在他後麵,到了婦科,躺在檢查台上,身體暴露在冰冷的儀器下麵。
等做完,醫生摘下口罩,她才發現其中一個醫生正是賈少庚!
“但是我最近卻聽到一些不好的流言,說你生母是墨染害死的。你生母虐待過墨染,我初初一聽,差點就信了。”賈少庚道。